清,玉香瓶(裝打香篆工具的瓶子,咱就是說弄個筆筒不能裝嗎,非得用玉的)進忠入宮多年,最引以為傲的就是一雙飛毛腿,百公裡加速隻要一秒。
一路低空起飛,直奔重華宮,也就是現在的慎刑司。
“不好啦~”
阿蘭若手持景泰藍掐絲琺琅吉祥如意壺,給一株牡丹噸噸噸澆水:“師傅被妖怪抓走啦?”
“您怎麼還有心思澆花呢,前朝出事啦。”
噸噸噸:“不就是請立太子嘛,我知道。”
“那您知道那幫老不死的儘數支持大阿哥嗎?”
噸噸噸:“知道啊,張廷玉是漢人,信奉立嫡立長那一套,既然嫡子沒了,自然就要立長子。”
“您怎麼不著急呢?”
噸噸噸:“因為是我安排的呀,皇帝那個狗脾氣,一向隻有他主動賞的,沒有彆人要的份,越多人支持大阿哥,大阿哥離龍椅就越遠。”
進忠抱了另一盆花過來,讓她換著澆,那個已經澇了。
“可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啊,大阿哥始終占著長子的身份,要不咱們還是一不做二不休吧。”
噸噸噸:“慎郡王無子,大阿哥給他正好。”
進忠又換一盆,讓她繼續噸噸噸。
“那也成啊,奴才這就去安排?”
阿蘭若把壺塞他手裡:“接著澆,什麼事都想親力親為,你怎麼不累死你自己呢。”
噸噸噸:“得嘞,您呐就是心裡有數不肯告訴奴才,看著奴才乾著急。”
“你還有小情緒了!”
“哎呦,您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呢?是不是有人說奴才壞話了?”
“我問你,你在我泡澡的時候做什麼了?為什麼伺候我沐浴,會在我肩膀上留下吻痕?”
進忠低頭不敢看她,繼續給牡丹花噸噸噸:“興許是您睡著了自己撓紅的呢。”
“哼~敢做不敢認,膽小鬼。”
進忠認錯再快,也還是被嫌棄了。
等回了禦前,差點被進保捂嘴憋死,一直走到無人的角落,才給他放開。
“師兄,我要是得罪您了,您直說,我把脖子洗乾淨了遞給您還不成嗎?”
進保沒那個心思跟他鬨,眼睛急的通紅。
“進忠,求你了,再幫我一回。”
“這是怎麼了?”進忠迅速回憶了一下,最近禦前發生的大事,好像沒什麼能讓進保驚慌失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