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黑色,讓人壓抑無比。
身邊的男子一把丟棄了酒壺和酒杯,上前一步,狠狠地抓住了李錦元纖細的手腕。
她的另一隻手胡亂抓了一塊碎瓷片,在反抗和掙紮中,不期然地劃破了自己雪白的脖子。
男子強迫她扔掉瓷片,以右手抬高她的脖子,粗魯地折磨她,直到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半張床榻,他才施施然放開,任她如一塊破布一般,死不瞑目地倒在血紅的花裡。
“啊!不要啊,好疼——”
李錦元撫著脖子,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
陡然睜開雙眼,大口喘著粗氣,卻看見丫鬟紅素急切地朝著自己奔過來。
“少夫人,莫不是做噩夢了?”
顧不上自己的脖子,李錦元無比詫異地看著眼前活生生的紅素,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怎麼在這?”
果然,自己還是死了吧?
不然,怎麼會看見因為救下她而慘死的紅素呢?
李錦元怔怔地看著紅素在擰帕子,洗淨了臉,她才鎮定下來。
整個夜裡,她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
低嫁到永寧侯府,橫眉冷對的婆母,心思在外的相公,以及養不熟的養子,讓她嘔心瀝血。
付出了全部的心意,最後卻不得善終。
甚至,連爹娘都受到連累,遭遇意外而亡。
深呼吸一口氣,李錦元對紅素說:“以前在娘家如何稱呼我,你以後就如何稱呼,不要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