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極簡空間_失聯牛航的幸存者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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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極簡空間(1 / 2)

(時間:元年1月12日)

也許你會問,為什麼一下子跳過了那麼多天?

原因其實非常簡單:在這個極簡的空間裡過著極簡的日子,每天所見一樣,所經曆也沒有區彆,真的沒有什麼可以記錄的。

章程在這個極簡的空間裡,在這個四處潔白幾乎沒有缺口也沒有缺點的房間裡已經生活了十天了。應該說,他在這裡醒來已經十天了。

第一天,午飯後,他睡了一個長長的午覺。

他是被鈴聲喚醒的。

聽到第二遍鈴聲,他才睜開眼睛。他看見昨天一早對他進行從頭到尾的測量的兩個人裡麵那個女子的臉就在他的臉的上方,他一驚之下,做出了錯誤的反應,他不退反進,也就是說,他一下子坐了起來,額頭碰到了她的額頭。

他沒有說對不起或者受累或者帕爾東,主要是因為來不及,因為他正看到昨天那位拿著那圓圓的探頭(且這麼稱呼這個物件吧)探他全身的男子正在門框裡用伸到門外去的那隻手再次按響了門鈴。

陽光燦爛地照在他從床上下來後踩著地麵的腳麵上。

又是一個早晨了。他反應了過來。

他其次反應過來的是,他睡的這個午覺長達將近一整天的時間。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那男子讓他站好,站在空地的中間,然後拿著那圓圓的探頭照看他的各個部位,事先讓他先把衣服脫光了。當然他仍然允許他保留穿小褲衩的權利。

他一如昨日地報著,x1,ok,x2,ok,反正是各種字母和數字的組合。幾十種組合,他記不住那麼多。這讓他想起牙科醫生邊查看他的牙齒邊報著,比如c3,c4,d6,d7等等,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

他沒有多問,在連自己是否還在地球上以及是否落入了某個次元的外星人或外次元人之手都沒有搞清楚之前,他覺得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為佳。

當他要求他把遮擋在小褲衩前麵的手抬高一點之後,他聽到他連續報了兩遍o0,ok,而且第二遍提高了聲調時,他想起了昨天同樣的過程,於是他第一次側過頭去。本來他是直視前方曾經開出一扇門來的牆壁的。而他的腦子裡一直保持著全空白狀態。

他這一側頭,才注意到了那位女子,眼看著她隨著他的手的抬起而抬起的臉紅了起來,然後她匆忙地在本子上做了記錄。

這回他在他們轉身之前就提出了問題。他的問題仍然是:能告訴我我這是在哪裡嗎,以及能告訴我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或者我在這裡多少天了嗎?

那男子保持著麵無表情的臉色走了出去,那女的撿起掉在地上的圓珠筆,轉臉對他微笑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然後,又是在他從衛生間洗潄完畢回到房間裡的時候,見到了那新鮮的早餐車。咖啡還冒著熱氣。

再然後,大概從11點55分開始,他就看著那麵牆壁,一直看到它裂了開來,裂出一扇門來,裂出一個人來。仍然是那個身材苗條相貌非常黑人的女人。

她推著午餐的小車進來,把早餐的小車推出去。

他跟昨天一樣地叫住了她。她跟昨天一樣地出去了又進來,呆呆地看著他,等待他的問題。他忽然不知道該問什麼了。他說,你走吧。他是用漢語說的。

她仍然呆在那裡。於是他從腦子裡挖出了他所會的三句法語話裡的第三句(第一句是帕爾東,對不起的意思,第二句是麥爾西,謝謝的意思),他說,阿雷。這句話他其實是偶然一次看電視直播擊劍比賽時聽到的。他的理解是“走起”的意思。據他所知擊劍比賽裡用的官方裁判語言是法語。

她果然聽懂了。轉身。走了。

奇怪的是,那天午飯後,他又睡了一個長長的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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