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場啊!你做翡翠生意的不知道,我們腳下都是翡翠。”
他們被迫跟著大部隊往前走。
塗隆的表情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嘴角還有點微笑。
時彥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忽然發現褲兜空空,嚇得他立刻開始翻找,塗隆看著他匆忙的樣子,趕緊製止住了他。
“你乾嘛呢!獨立軍的人在後麵呢!
萬一發現你有小動作,少不了一頓挨打!”
塗隆往時彥身邊擠了擠,無語道。
“彆找了!手機從出門就給你沒收了!怎麼可能讓你留通訊設備!”
“不是手機!”
壞了!許司一給他的救命稻草不見了!
時彥都快把口袋翻爛了!也沒找到銅牌的蹤影。
“我的銅牌呢!你看見了嗎?在我口袋裡,還挺大一個!”
塗隆搖頭,安慰道。
“都到這種地方來了,什麼金牌、銅牌,都不重要了。
幸好我們來的是礦場,要是被送去噶腰子我就該哭了!”
塗隆心有餘悸地鬆了口氣。
時彥看著塗隆,不明白他的“幸好”是在哪裡!
眼前的礦場應該獨立軍的人地盤,他們抓華夏人來這裡,估計就是為了讓他們做苦力。
能來參加公盤的人在華夏多少都有錢,或者是地方小有名氣的名人。
抓了他們在手,第一北緬政府不敢把他們怎麼樣,第二還能得到一筆不小的贖金。
不過這些人的家屬願不願意交這個贖金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些有錢人大概率對婚姻都沒那麼忠誠,他們家的老婆巴不得天天祈求上蒼快點收走這些禍害,自己一個人獨自美麗,又怎麼可能真的花錢去贖他們。
從古至今,男人的夢想是升官、發財、死老婆,而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女性,最大的快樂可能就是老公沒了,錢全是自己的。
可能會有那麼幾個夫妻感情很好的,不過時彥隻能等著許司一發現自己不見了!
但新的問題也出現了。
時彥不知道他的銅牌是什麼時候弄掉的。
如果是掉在車裡或者路上,他找個機會見到那個將軍,或者某個華夏獨立軍的人說一說,或許聯係上了許司一,還能放他回家。
可如果是他們在收手機的時候,明明已經看見那塊銅牌,還是堅持把他扔進礦場,那麼時彥就該考慮一下他該如何逃跑了!
看著眼前過寬廣遼闊的道路,時彥一陣頭疼……
他們在烈日下走了許久,有幾個人已經支撐不住,有些搖搖欲墜。
此時應該是北緬的早上9、10點鐘左右,算起來,他們現在已經失聯了快一天了!
居然沒人來找他們?
時彥正想著,一抬頭就看見一個北緬人走了過來。
他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襯衫,衣袖隨意地卷了起來,露出粗壯手臂上的紋身。
深藍色的褲子洗得有些褪色,穿著華夏二十幾年前流行的男士棉綸絲襪,腳蹬黑色塑料涼鞋。
他的身材魁梧,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以上,皮膚黝黑,一頭卷毛梳得油光鋥亮,蒼蠅站上麵都要劈大叉。
他滿意地看著太陽底下瑟瑟發抖的一群人,一咧嘴,一嘴的金牙在陽光下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