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普通不過的蚶子和小魚乾兒,也是讓黑瞎子嶺生產隊的社員們吃得津津樂道。
對於很多人來講,還真的是第一次嘗到這樣的“鮮靚”味。
即便是第二天一早上工來了,聊天的主題,也都是在談論這個呢。
“三兩啊,咱們這個咋整啊?”
看著人到得差不多了,老根叔問道。
“大家夥靜一靜啊,聽我說。”陳三兩招呼了一句。
“這個沼液呢,雖然也是肥但是它也容易燒苗子。所以啊,咱們得跟水一比一的比例混合嘍。”
“一會兒呢,也有拉水和拉沼液的車過來,完了咱們就一筲水、一筲沼液的在大洗衣盆裡邊兌。”
“這個活很辛苦,多少還是有些味道的。而且咱們也需要在兩棵土豆中間的地方挖潛坑,把沼液澆潛坑裡邊,然後再蓋上土。”
“咱們的土豆耕種麵積這麼大,這個活趕上一遍,估計好多人都腰都可能會直不起來。可是沒辦法啊,就為了咱們的產量吧。”
“等瓜地那邊也追完了肥,要是再有多餘的沼液,就給大家發到家裡邊,去澆菜園子去。對了,剛剛我去養豬場那邊也看了一眼,這些豬雖然搬了新家,也是該吃吃、該睡睡。”
聽著他的話大家夥也跟著樂了起來,也聽明白了,這次的活確實是不好整。
但是他們更加知道的是,生產隊雖然看起來還是那個生產隊,但是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都不說彆的,就說這段時間隊上給大家夥發的東西,哪怕都是不咋起眼的,可是這也是正經的發啊?
往年也就是過節的時候,才會給發上一些麵和肉。要不然咋有誰家過年還不吃頓餃子一說呢?
活兒辛苦點沒啥,乾就完了唄。
這時候李教授也騎著洋車子趕了過來。
“李教授,那個沼液的ph值咋樣?”陳三兩趕忙問道。
“原液是65,偏酸性,兌水後沒啥問題。”李教授一邊支洋車子一邊說道。
“那就妥了,這裡邊都是廚餘垃圾,所以會高一些。等將來那些豬糞整池子裡去,那個ph值會低很多吧?”陳三兩接著問道。
“這就是沼液的複雜性啊。根據投放原料的不同,肯定是會有影響的。一般糞便的ph值都是四點幾,就必須腐熟了才能夠使用。”李教授點了點頭。
“再有啊,就是你們這些沼渣。雖然說也在池子裡發酵了,我個人建議起出來後,還是放到一個地方再堆熟一些時間,完了再摻土使用。”
“畢竟咱們種地不容易啊,在沼液、沼渣肥料的使用上,現在也沒有一個指導標準。你們算是開了先河,還是得謹慎一些。”
“那肯定的,要不然該把苗子都燒壞了。”陳三兩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的對話很簡單,可是把周邊的社員們都給聽蒙圈了。
啥皮埃曲值啊,又酸啊堿了的。家裡邊倒是也有堿,那都是發麵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