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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爾被狂風掀了出去,魔法冰盾跟著轉動,埃茲落到他身旁。德魯伊的胸口微微起伏著,學徒竭力調用著自己為數不多的基礎醫療常識,分辨出他的傷勢似乎不至於危急生命。
於是尤利爾扭頭看向大廳——
觸目皆是一片霜白。落石坑洞附著冰層,遍地的焦痕溝壑掩藏於堅冰之中,光滑多棱麵的模樣看起來居然順眼了許多。
喬伊站在凜冽的氣流中,居高臨下望著神父:
“我討厭四處救火。”
紐厄爾在凍結靈魂的神秘裡勉強維持著清醒:“……你來得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蒼穹之塔的使者大人。利維不該這麼脆弱的,他甚至有高環的實力。”
“都一樣。”使者答道。
空之境的壓力讓高環也寸步難行。極地般的景像中央,是被寒冰包裹的人塑。無論死靈的魔力怎樣一層層疊加,都無法突破超低溫造就的冰雪牢籠。
死靈法師還在奮力掙脫:“死亡無可阻擋!空境也會迎來終末!”
……
『你還活著嗎』
尤利爾疲憊至極,視野中的字跡都模糊起來:“……索倫?讓我休息會兒吧。”
『……』
『他讓我給你道個歉』指環寫道,『霜葉堡理應不是死靈法師的目標』
“不,我很感謝他讓我來這裡,我會親眼看到殺死塞西莉亞的凶手為她贖罪。”尤利爾回答,“而我也出了一份力,這是最重要的。”
他將自己的預言魔法告訴了索倫,指環停頓片刻:『預知類的魔法,克洛伊塔正適合你。你可真走運。』
『不過神秘之路不是那麼容易走的,職業必須與魔法的屬性相對應……等等,你已經轉職了?』
“托了蓋亞的福。”學徒覺得這話一點沒錯,“我在霜葉堡找到了誓約之卷,它讓我成為了箴言騎士。死靈法師也在尋找它。關於我的職業和羊皮卷,你知道更詳細的東西嗎?”
『……』索倫有點卡殼,『箴言似乎是神術類,騎士?這是戰士類……我不太清楚』
尤利爾不太相信地瞄了它一眼。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又不是魔法索引,彆一有事就問我啊!』
相比主人的麵不改色,指環就差得太多了,它怒氣衝衝地頂回去:『根本就是你那個破職業一點知名度都沒有!』
『什麼箴言騎士——你是打算拎著劍勸人向善嗎?!』
你說得一點都沒錯……
尤利爾想了想,發現他的確是這樣:利用誓約之卷實現蓋亞的讚美詩,簡直就是這個職業名稱的完美詮釋!
而且預言類的魔法,都能算做語言魔法的範圍內吧?大概寂靜學派的無咒施法是與他無緣了。
“總比變成土撥鼠強。”學徒腦海中埃茲變化成動物的畫麵揮之不去,那多半就是德魯伊的魔法。
『那是法師類的職業,你要是想學,得背好長一段咒語。戰鬥中這段時間夠你死上好幾回了,最後還不一定能成功』
“我也能變成動物?”
『理解不了對應神秘的知識,你這輩子都學不會』索倫對他的幻想嗤之以鼻。『在轉職的時候,火種會溝通魔力。有關的知識會記錄在魔力中,這就是轉職的意義』
『靠自學的話,戰士的基礎衝鋒你就要學上二三十年』
“那還是算了。”
他看著戰場上一麵倒的情勢,忍不住有點好奇:“白是什麼職業?”
『凜冬之衛,介於戰士和法師之間,和你的職業一樣不常見。克洛伊塔裡有關這個職業的資料也不多,這真奇怪』
“我聽說蒼穹之塔的神秘者主要是占星師?”尤利爾推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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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關係』
索倫並不熱衷這個話題。
它的本體還戴在喬伊的手上,但符文卻連空境的魔力都承受不住。戰鬥時使者不會控製自己的力道,格森先生也就識趣的當個觀眾。
尤利爾還想要再問誓約之卷的事情,忽然冰之盾上紋路一陣扭曲,索倫將幾個符號寫得極大:
『趴下!』
天窗前,年輕人手臂一壓,澎湃的魔力就如雪崩一樣卷席而下,發出無聲的狂怒咆哮!
急劇的降溫引起一陣大氣流動摩擦的爆鳴,擠動著彼此彙成一道白浪,尤利爾被推著撞到了冰盾上;極地的寒流貫穿廳堂,將霜葉堡的主堡整個化為了深寒的絕境。
『蒼白之獄』!
尤利爾感受到了仿佛透過靈魂的酷寒,他的意識一陣模糊。
死靈法師的幽靈仆役劈裡啪啦從半空掉落下來,它們的影子在冰塊裡越來越淡,直至消失不見。
就連死靈法師身後的疊影都凝滯了一瞬。
“……!!”
紐厄爾臉色狂變,他顧不得被凍在地上的身軀,咬咬牙將綠焰覆蓋了全身;同時鎖鏈交織成網,骨質瘋狂生長,隻希望能夠攔下這一擊。
風雪凝為巨錘——
轟然墜落!
慘綠的火幕瞬時破滅,刺骨的寒冰魔力撞開鎖鏈、粉碎白骨,將死靈法師一擊砸進了凍土。
趴在地上的尤利爾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大轟鳴,他感到地麵劇震,霜葉堡在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