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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爾早已從妖精奧蘿拉和威特克口中得知結社相關的知識,他想知道的是另外的事。“無星之夜。對這個結社你們了解多少?”
使者瞧他一眼。“不比你少,事實上比大多數神秘生物都多。你要說的就這些?”
尤利爾困惑地望著導師。年輕人鬆開手,指環索倫重新上線。“你問它好了。”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開口回答任何問題了,仿佛要跟不遠處的沉睡的屍體一較高下。學徒隻得從命。
無星之夜由無名者組成,活躍於黎明之戰時期。成立者不詳,骨乾成員數量未知。這些惡魔湊在一起,沒有信仰可以指引他們。無名者是諾克斯最危險的敵人之一,也是最擅長隱藏的邪惡生物。黎明之戰後,秘密結社就是神秘世界最大的敵人
“聽上去你對我們的敵人一無所知。”
惡魔數之不儘,沒有人能確定無星之夜的成員數量。他們不是落單的惡魔,有應對檢測的方法……就算是專門的魔法也很難分辨
“高塔怎麼分辨呢?”尤利爾明知故問。
這可是秘密,不會告訴你這樣的笨蛋。當然,你想以火種的名義簽訂契約就另當彆論索倫高傲地寫道。
也許威特克在這點上沒騙我,占星師們正是用火種試煉來分辨惡魔。尤利爾明白無名者的異常正源於火種——還有什麼辦法比這更容易呢?
這麼說我應該感謝索維羅魔藥……
他一直以為光輝議會是最痛恨無名者的組織,沒想到克洛伊塔的謹慎絲毫不下於他們。在威尼華茲學徒見識過十字騎士充當的惡魔獵手,甚至他眼前就有一個時刻帶著獵手袖標的可怕存在……然而直到現在,他才真正意識到惡魔的處境。
決不能讓喬伊發現自己的本質。尤利爾認定,一旦使者意識到自己的學徒其實是個無名者,恐怕結果會比想象還要糟糕。也許喬伊會在心裡作出一番痛苦的抉擇,但責任與友誼二選一,尤利爾實在不願意用這種可怕的選擇題來拷問導師的靈魂。以使者的反應來看,他多半有一些預感。不過既然喬伊什麼都沒說,尤利爾也樂於裝傻。
你遇到無星之夜的人了?或許是事關重大,索倫說話帶上了標點。
“還是空境的神秘生物。”學徒如實交代。
指環拚湊出一個驚歎的神情。真不可思議,你還活著。無星之夜的空境比正常同等神秘度的閣下更為可怕,他們的魔法不屬於秩序,神秘度的高低在他們身上得不到反饋。你究竟碰到了誰?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認識他。”
已知的情報是,無星之夜有七位空境級彆的神秘生物。其中一個是光輝議會的前任樞機主教安尼利,十五年前獵魔運動圍剿的目標就是他。叛離議會後,他也被稱為‘微光領主’
“七位空境?”尤利爾下意識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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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位領主,七顆地獄之星。同盟分裂後,才有了這樣的說法。這些狂妄之徒,你以為他們是哪裡的領主?
答案是明擺著的。“神……神秘領域七支點?”
總之,這些惡魔將諾克斯當成了自家後花園。顯然無星之夜的無名者不明白劃地盤與過家家的區彆,沒有哪個領主會在自家領地上藏頭露尾
“我遇到了其中之一?”尤利爾說。
毫無疑問銀指環在半空緩緩旋轉,一位自封的領主,黑暗中的邪惡陰影。好吧,他多半不會讓你看到他的臉,惡魔的領主身披人皮,比他隱藏在凡人中的同伴更謹慎,更神秘……他與他的同伴們活躍於晝夜的夾隙,企圖顛覆神秘領域
這種說法令他渾身不適。“我不是很認同——”
你無須認同。惡魔的墮落有早有晚,卻是注定了的命運。就像生命的儘頭是死亡,任何人都無法避免指環警告他,我知道你的信仰,尤利爾,可你彆忘記蓋亞教會也是獵殺無名者的主力。教徒們遵循教義守護世人,從災難和惡意裡,從紐厄爾那種人手中挽回人的性命。想要拯救那些可憐人的命運,就唯有與惡魔作鬥爭一條路可走
墓室裡被戒指的閃光與蘑菇的熒光所照亮,可惜它們都是冷光,驅不散石壁土層滲透進來的潮濕寒意。在這狹窄的安息之地躺著一位腐朽的逝者,一個垂死的傷員,還有一名女神信徒和堅定的秩序守衛者。出於某種原因,他們此刻相安無事。尤利爾應該為此禱告,但他最終難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