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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發火元素炮彈在地板上炸開,將破爛的工廠變得更破。使者拖著他的肩膀,把學徒帶到靠近碼頭的一端。尤利爾眼看著冷卻的煉金核心在海上漂浮,卻無法拿到它。“現在跳下海你可能會死。”導師告訴他,“過會兒再去。”
“我會遊泳。”
“你就是能在水裡呼吸也沒轍。神秘正在侵蝕你的火種。”
尤利爾沒明白。“侵蝕火種?”學徒迷惑地看著喬伊一把抓住他的手掌,它們各有五個指頭,不長不短,好端端地長在一起。
使者似乎隨後才想起來。“你比較抗凍,看不出來。”
尤利爾翻了個白眼。“我以為你對此很有經驗呢。”有時候他看見導師受了皮肉傷,轉頭就被告知自己看錯了。說到耐寒,這世上恐怕無人能與喬伊做比,但這兩者間壓根就沒有聯係。
“空境和環階不同,神秘度的落差太大。”喬伊邊說邊扔出一把斧子,一隻藏在廢墟裡的活死人傀儡跳出來,斧刃劈開它的腦門。“上次你在卡瑪瑞婭使用了空境魔法,我可以把你火種溝通的空境神秘消除。這次不行。”他頓了頓,改口道:“暫時不行。”
“與你的神秘度有關?”尤利爾並非猜不到原因。
使者默認了。
提起這回事,尤利爾才想到有一頁懺悔錄還在拉梅塔手上。她會將它隨身攜帶嗎?學徒拉動鎖鏈,卻發現另一端早已沒了人影。蓋亞教會是寂靜學派的下屬教會組織,學派巫師裡有很多人對神術有過研究。拉梅塔使用巫術和黑巫術的技巧同樣高超,顯然她藏在寂靜學派時,掩飾用的身份地位不低。在尤利爾看來,蓋亞的聖誡術不論是學習還是理解都相當容易,拉梅塔在有過相關研究後,掙脫鎖鏈也不是不可能。
“她逃了。”南娜低聲告訴他。
“我差一點就抓住她了。”他還是頗為遺憾。不過水銀領主的傷勢與神秘度沒多大關係,她依然是空境。神術隻能讓她忙亂一會兒,無法真正限製拉梅塔的巫術。
“她擅長鏡子的魔咒。”喬伊說,“是虛幻與現實的神秘。即便不用金屬的魔法,你也不可能贏。”
那你先前是哪兒來的把握?尤利爾決定放棄糾纏這個話題。“拉梅塔沒準去搶煉金核心了。怎樣都好,有人願意把它揀回來嗎?”
“沒有。”使者轉過身,一根飛矛在手上凝形。尤利爾立刻意識到他打算毀掉煉金核心。但在瞄準時,使者好像因某種理由而放緩了動作。“水銀領主不可能兼顧巫術和煉金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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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這莫名其妙的句話終結了僵持。飛矛一擊即中,穿透晶體的中心,隨即將其整個冰凍起來。
尤利爾忽然想起在更早的夢境中,他碰觸煉金核心時收到的奇異回饋。使用『靈視』的次數太多,我幾乎忘了這樁事。當核心粉碎後,這種感受卻卷土重來,甚至變得更加強烈。我遺漏了什麼?
“結社打算撤離。”使者說。他背對著尤利爾,望向碼頭邊緣命運女巫與炎之月領主的戰場。“黑巫師很快就會過來。作好準備。比起隻會撕咬、和食屍者沒兩樣的傀儡,黑巫術的把戲就豐富多了。”
他的評價非常到位。兩個傭兵打扮的巫術傀儡衝向尤利爾,卻在半路踩到破損的木板,手舞足蹈地陷下去。學徒下意識收割了他們的人頭,才回過神來:“海倫女士可以攔住他們嗎?”
“不行。她與拉森一樣,都是新生代的空境。”
南娜抓住一個矮小的傀儡,像饑餓的乞丐對付盤子裡的煮熟螃蟹那樣扯下它的肢體,而後一腳踩碎喉嚨。死人無法承載巫術,頓時成了再老實不過的屍體,歪倒在壘起的雜物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