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書:
今日,代南鴻有識之士潑墨丹心,以天下之名,告戰煞天獄眾人。
爾等如廁之鼠,沆瀣一氣,不懼法紀,不尊人命,國之蛀蟲,傷天害理。
約戰於夔門關外小孤山,一決生死。
無常——雷天嶽。
赤陽王府……
“嗬嗬……天嶽這孩子,終於按捺不住了。”赤陽王雙目微眯,傲岸不屈的身材負手立於古心亭中。
“主上,該如何部署?”
赤陽王不以為意,緩慢說道:“不急,僅憑一封戰書,看不出無常的軍形虛實。”
“主上的意思是?”
“既然信是拓跋羽差人送來,那便由拓跋羽去探探虛實。”赤陽王淡淡道。
“是……”
五天後……
“主上……派去的人全軍覆沒,拓跋羽不見蹤跡。”
赤陽王眉頭緊鎖,站在古心亭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良久後沉聲道:“你可看清楚了。”
那人硬著頭皮道:“隻看見……似有火起,但不見煙塵,拓跋羽以及三千獄卒便銷聲匿跡,體內‘迷靈蠱’亦感應不到存在。”
“什麼叫似有火起?”赤陽王厲聲問道。
“這……屬下隻見火焰之光,但並未見煙塵,再者小孤山樹木並未有被燒毀的跡象。”
又是良久的沉默後,赤陽王緩緩開口道:“既然你未看清楚軍形虛實,那這次便由你去吧……”
“什麼……主上……這……”
雷天嶽與芷蘭立於小孤山高崗之上,遙望遠處的夔門關。
時至半晌,雷天嶽才緩緩道來:“這便是赤陽王,每次用兵必然會探對方虛實,隻有找到對方弱點,他才會出動全部兵力。”
“你是說,這次他還會試探性地攻擊?”芷蘭疑惑不解道:“上次損失了三千獄卒,這次再損失一些,他那煞天獄卒能有多少,不是應該集中兵力嘛。”
“自上次小孤山之事後,他定然知曉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雷天嶽歎息一聲,隨即看著自夔門關遠來的黑色洪流,說出下文:“所以,此次他必然親自前來,說不定此刻正在夔門關遙望著我們,而那些再次前來的煞天獄卒隻是佯攻。”
“我靈識都查探不到,你能看見?”芷蘭不可置信道。
“有時候靈識比不過心智和對敵方的了解,不信我們去探探深淺?”雷天嶽自得道。
“現在?”
“待這批煞天獄卒入陣後。”雷天嶽轉過頭,再次詢問道:“‘無常’還有天寧他們是否都已安全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