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詩妍被那一大碗粥撐著了,就為多看幾眼那個人,那隻手。
直到吃完粥,她也沒想好該如何掩蓋自己沒有親人的事實。
顧學義也沒再說幫她通知家人的話,隻是打了水幫她擦去臉上一路走來的灰塵。
劉詩妍皮膚細白,擦去灰塵更顯得嬌嫩,隻是此時有點病態。
不過比韓婷婷的焦黃要顯得健康,顧學義不知不覺在心裡把兩人比較了一番。
一個臉把自己洗地心猿意馬,趕緊打住心中的齷齪,他是理智的成年人,知道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
女孩子都有任性的資本,就因為她們是女性。
就如韓婷婷,想怎麼任性就怎麼任性,他一點轍都沒有。
顧學義坐在旁邊數著點滴陪著。
劉詩妍一再給顧學義解釋,她真不用陪,雖然咳得有點凶,但不至於不能動。
劉詩妍從沒覺得自己病的有多嚴重,更不會往死亡那方麵想。
醫院有醫生護士,住到這兒自然由著他們治療,守著乾著急也沒用。
年輕身體底子厚實,雖然醫生說她的病情如何如何嚴重,劉詩妍都沒被嚇著。
橫豎都是一人世界,沒想過以後會怎樣,活著,就上班工作,掙錢養活自己,死這個詞從來就沒在大腦裡出現過。
她的夢想就是以工作之便,遊曆祖國的大好河山。
這也是劉詩妍不顧一切出野外的原因。
人活著就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不是困在一方天地裡做溫室寶寶。
顧學義雖然不知道,劉詩妍是真不想驚動家人還是其它原因,但他看得出劉詩妍黏他。
畢竟是過來人,看人也能入骨三分,對方那期盼得小目光,已昭然若揭。
顧學義也沒敢離開,同病室家屬借給了一個墊子,顧學義就在床旁邊地上對湊了一晚。
劉詩妍用了藥,咳得輕了些,又由於顧學義守在旁邊,心情好,後半夜睡的還算安穩。
她對顧學義這個救命恩人亦父亦友,尊敬他,依賴他,想要他的陪伴,想汲取他的溫暖。
顧學義不知道自己還有治病的作用,睡得死沉死沉,也因為太累了。
袁貴祥見顧學義一晚沒回,也沒擔心,顧學義走時倒說了要把人送醫院。
常年在外的男人,都有解決生理問題的途徑,顧學義又有一副好皮囊,有炮友也正常。
再說大家都知道,家裡的病妻滿足不了顧學義的生理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