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果然有個留著殺馬特發型的年輕人來邀韓婷婷去跳舞,她斷然拒絕了。
那男人被拒絕臉上無光,重重哼了一聲,一臉不悅的離開。
好像得罪了對方,韓婷婷有點不安,眼睛偷偷看王相武,似乎把對方當成了依靠。
無依無靠的人,就像人世間飄浮的枯葉。
認都不認識,怎麼可能跟著去跳舞?韓婷婷認為互相不認識的兩人,根本不應該說話。
三人慢慢品著酒,聊著同事們間的八卦,發泄著工作中的牢騷,韓婷婷也以失憶的借口,問了些單位裡的事情。
有點相談甚歡。
當小李和小王邀韓婷婷去跳舞時,她還是拒絕了,她根本就沒見過這樣的舞,不會跳。
再就是她認知裡,女人在這麼多人麵前跳舞,是件不可思議的羞恥事。
韓婷婷骨子裡,還留有山裡人的思想,她放不開。
雖然坐那兒看了一晚群魔亂舞,不過也挺享受,很新奇的一種生活,這是他以前不曾遇到過的。
三個人摳摳搜搜浪了一次舞廳,讓韓婷婷熟悉了夜生活,他們算是舞廳裡最最低的消費人群了,也是推銷酒的服務生不歡迎的人。
韓婷婷開始步入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新生活。
當晚回到家已是午夜,興奮的神經一時無法入睡,再就是新生活的危機感。
她要抓緊時間學一門手藝,養活自己,劉詩妍的學問也要去學習,不然這份工作就不保了。
韓婷婷覺得彆人能學會的東西,她也能學會,都是一樣的人,隻要肯學。
以後在這個世上,她就是一個人了,無親無故,和顧學義組織一個小家,陪著孩子,領著退休金,活到暮年。
同時覺得人活著就是為享受!而上世她卻是來受磨難的,現在就來彌補吧!
韓婷婷靠在床頭,捧著書,看了一頁,沒明白看的啥,又看了一遍,雲裡霧裡的,眼睛睜不開了,然後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被隔壁關門聲吵醒的,那個門有點叛逆,不用上主人全身力氣,絕不閉合。
韓婷婷摸摸酸疼的脖子,居然靠在床頭睡著了,有點服了,躺下去還想繼續睡。
看看鬨鐘,上班已經遲了,又一骨碌爬起來,迅速刷牙洗臉出門,跑步去單位。
真他麼操蛋,想睡個懶覺都不行,她記得自己原來是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的。
雖然身體不好,卻非常自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今早突然覺得還是原來的生活好。
一肚子的起床氣,也不得不往單位趕,不然遲到要扣錢的,韓婷婷現在最缺錢,可舍不得錢這麼被扣去。
進了辦公室發現今天還有點頭疼,肚子裡也空蕩蕩的,心裡窩著股無名火。
夜生活後遺症,沒休息好,心裡煩躁,精力不濟,還留了黑眼圈。
都在忙活的人群,沒人理會韓婷婷,她不知道今天該乾啥,坐在桌前看劉詩妍留下的工作筆記。
韓婷婷現在想學習卻不知道從哪兒入手。
劉詩妍這座科班生的大廈,樹立在隻限認識字的韓婷婷身上,要她支撐起,何其難?
她現在在辦公室裡就是一個廢人,但有合同的限製,領導也不好魯莽趕人。
韓婷婷仍被李靜安排去打印室工作,因為做打印的工人這幾天請了病假,她現在也隻會乾這個了。
過幾天會怎樣?沒人知道。
從沒工作過的人,也沒係統學習過專業知識,讓她乾什麼都不合適。
就連最起碼的整理資料都無從下手,更彆說複雜一點的工作了。
也沒人能理解一個失憶人,能做什麼工作?會做什麼工作?
甚至有些同事覺得自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其實說白了就是沒人在乎你。
單位裡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年終總結季,各個削尖腦袋想法子往上竄呢?誰有時間理會一個合同工呢?
不像新來的,領導還會安排個老人帶帶,韓婷婷現在位置尷尬,她也不知道該向誰靠攏?
昨天楊淩雲說要向他靠攏,他是領導,向他靠攏是對的,可那些隱晦的話語,就算沒見過世麵老實的韓婷婷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可她心中隻有顧學義,不論哪個身份她都是顧學義的人。
雖然兩人現在還沒有那個合法權益的紅色小本本,可也是顧學義的人。
一個女人心中不可能裝下兩個男人,再說她對楊淩雲沒一點點感覺,怎麼可能共同生活?
移情彆戀不是嘴上說說就能成功的。
並且她還從心裡有點惡心楊淩雲,那煙酒縱欲過度浮腫的臉,她連看一眼的心都沒有。
她以前雖然是病殃殃,不能有過多社交,但她父親是個小老板,聽也聽過許多事情。
她也有自己分辨是非的能力,楊淩雲那些話她怎能不知道啥意思。
生活是人一生的路,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怎麼可能因為一時的舒服,而委屈自己屈服在錢權的淫威下。
韓婷婷在現在的生活空間裡雖然是個小白,但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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