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一頭霧水,就是太子永焱,也沒聽說號稱過京都第一公子。
“那是當朝輔國大臣,李嵩的獨子李顯。”
焦凱索性,把這處所在背後的人物,直接給說了出來。
好啊!
你娘的,居然敢自封京都第一公子,今天小爺我就讓你知道知道,號稱京都第一公子,你家的門頭還遠不夠高。
“下馬,上去看看!”
說著,永康率先,就翻身下馬。
“殿下不可,沒有邀請函,那是無法上得那樓的,你沒看見,前麵那些書生們,就是囊中羞澀,或是門檻不夠,隻有在外麵垂涎的份了!”
永康嘴角一擰,淡淡道:“那就讓本殿下見識見識這第一公子的風采嘍!”
“殿下,那鳥公子有甚稀奇的!此地,吸引無數讀書人的,卻是每月一次的詩會,無數富家公子,莫不為這個趨之如鶩,裡麵鶯鶯燕燕,俱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個個都是貌美如花,隻要有錢,有才,大可一親芳澤……”
焦凱說得眉色飛舞,神情完全是陶醉其中。
“去逑!”
永康嘴角一擰,不屑道:“什麼詩會?無非就是個高級窯子罷了,非要裝出來這麼個清新脫俗的假樣兒裝門麵!”
看到焦凱被驚得目瞪口呆,永康狡黠一笑,又道:“聽著,給本殿下打起精神來,今天,咱也闊綽一回,讓這些道貌岸然的假斯文們看看,咱今天就是大爺,不差錢!”
有了九皇子撐腰,焦凱往日的頹廢,頓時一掃而光。
“好,那麼小的就去溝通,讓橋上看守放咱們上去!”
焦凱一陣興奮,下了馬,正欲前去溝通。
“回來!”
永康傲然挺胸,把目光投向二位護衛,向焦凱又道:“跟著本殿下,彆他娘的那麼窩囊,把腰杆都挺起來!”
說的也是,堂堂當朝皇子,還能被這些事難住?
永康心裡暗道:在前世,天上人間也莫過如此,就一座得月樓,也不看看小爺我如今是何身份?
見永康如此一說,曹豹和佟元,直接把四匹馬,分彆拴在堤岸上的四棵垂柳樹上。
走近吊橋,從木板搭建的一座小屋裡出來兩人,目光一掃四人,就向走在前麵的焦凱伸出了手。
“這位公子,請拿邀請函出來!”
“這……”
焦凱麵上一慌,轉頭看向永康。
“滾開!”
曹豹躋身上前,正欲動手。
“算了,按規矩辦!”
永康擺擺手,向佟元使了個眼色。
佟元從懷裡掏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在手裡晃了晃,然後往橋頭的地上一丟,冷聲道:“拿去喝茶,彆給臉不要!”
兩名看守,知道來者不善,彎腰撿起地上銀票,點頭哈腰訕笑道:“四位,裡邊請!”
永康一甩衣袖,雙手往後一背,向焦凱說道:“走,前麵帶路,讓咱看看這得月樓的女人,到底是何等模樣兒?”
見九皇子如此豪邁,焦凱一陣心虛,低聲語道:“殿下不知,這得月樓,最妙之處,就是最頂層的攬月台,那裡,才是群芳爭豔之地,環肥燕瘦,全在其中,若是,若是……”
眉色飛舞的焦凱,突然一陣吞吞吐吐。
“若是什麼?”
永康眉頭一擰,怒目望向焦凱,沉聲問道:“彆磨磨唧唧的,若是什麼?”
焦凱做賊一樣,向四處一看,這又說道:“若是詩詞水平,難勝他人的話,那也無緣和這裡的頭牌同桌共飲!”
“去他娘的腳後跟,跟本殿下講個逑的詩詞,吟詩賦對,無非就是個斂財的手段而已,借此提高這些歌伎窯姐們的身價而已,今天,咱不差錢,有錢就是大爺,管逑他什麼詩詞歌賦,叫他娘的這些爛玩意兒通通滾蛋!”
嘿!
這渾勁,夠大牌!
焦凱覺得自己夠廢柴的了,沒想到這九皇子,才是廢柴中的極品,什麼風雅?在他眼裡全是狗屁!
想到這裡,焦凱之前的自卑,霎時就一掃而光。
胸脯一挺,往前一竄,底氣十足地說道:“殿下,那小的就打前站給殿下開路了!”
“慢著!”
永康略一沉思,又道:“記住了,今天咱們是散財童子,當一回財神爺,可不是什麼殿下啊皇子的,你,明白!”
這個,機靈過人的焦凱當然懂了,他一俯首,抱拳施禮,笑道:“見過黃九公子!”
這貨,還真機靈。
這黃和皇,無非就是發音不同,也不算失禮犯上。
“行了,走吧!”
永康頗為滿意,一昂頭,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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