酤回府的路上,霍幼楠鼻孔裡一直粗氣不斷。
“我真想抽她幾個嘴巴!”
霍幼楠一直憤憤不平,氣呼呼地對永康發著牢騷。
“行了,你身為王妃,和一個歌伎較什麼勁?”
永康擺擺手,無奈地搖搖頭。
“可是有人偏偏把一個臭歌伎放在心上的,都關在大牢裡了,還念念不忘!”
霍幼楠依然不依不饒,跟在身後喋喋不休。
看到一側的公羊毅沒憋住一笑,霍幼楠頓時衝著公羊毅吼道:“都怪你,也不提醒我點,我都說了要把那個騷狐狸的皮,給剝下來做一麵鼓敲的?”
“王妃息怒!”
公羊毅麵上一緊,訕笑道:“小的不知道王妃要剝皮的事,不然,小的一定會給王妃打下手的!”
臥槽!
這是乾嘛呢?
剝兔子啊!
永康不由得一陣頭大,就不知道霍幼楠成天這麼大的氣是從哪兒來的?
“你不會是吃醋吧?”
霍幼楠被永康突來的這一問,氣得牙關一咬。
“吃醋?”
霍幼楠不屑地一撇嘴,恨恨道:“跟那些臭魚爛蝦吃醋?王爺你是想多了吧!你就是把青樓搬到王府進來,讓那些所謂的樓鳳們成天給你鶯歌燕舞,本姑奶奶都視如不見,吃她們的醋,王爺你還真抬舉我了!”
“這有什麼?”
永康半眯著眼睛,側頭望向霍幼楠,說道:“沒醋,哪能遮得住臭魚爛蝦的腥味?正因為是臭魚爛蝦,才要好好地吃醋,壓一壓腥味!”
“哼!”
霍幼楠冷哼一聲,輕蔑道:“堂堂大昌朝鎮北王,偏愛吃臭魚爛蝦,這要是傳出去,還真夠天下人笑掉大牙的!”
聽到二人鬥嘴,公羊毅臉上一陣尷尬,策馬跑在前麵刻意拉開距離。
永康也是心裡暗笑不止,這傻妞,心裡的這個節,看來到現在還沒解開?
不過,隻要是有身份的男人,並且兜裡能掏出幾個銀子的,哪有不上青樓的?
君為臣綱,夫為妻綱!
誰家的女人,敢明著反對自家的男人上青樓?
但凡有身份,有財勢的男人,哪一個家裡不是三妻四妾的?
何況還是皇子,還是大昌朝的王爺呢!
就連皇帝老子,當初在永康成天喊著要前線殺敵的時候,心中暗自希望永康天天泡青樓找樂子,讓他樂不思蜀,忘了上戰場的這茬事的。
“行了,新婚還沒過三天,這樣鬨來鬨去,有意思嗎?”
永康把臉一拉,狠瞪了霍幼楠一眼。
“王妃就該有個王妃的樣子,彆讓府上的丫頭們都笑話!”
永康又是一句。
“笑話?”
霍幼楠把牙一咬,嘴角一揚,輕蔑道:“那我就看看,看看這王府裡麵,誰要笑話就來我當麵笑個夠,自從被聖上賜婚給你,我被人笑話的還少嗎?”
越說越激動,越說越過頭。
這女人嘛!
一句牢騷是發嗲!
兩句牢騷是撒嬌。
要是三句牢騷,也可以算作是矯情。
但這三句以上,且牢騷不斷,那就純屬是潑婦了!
“你若是覺得虧,就去麵聖,讓父皇把這婚給退了!”
永康的臉黑了下來,沉聲又道:“反正,你還是原封未動的完璧之身!”
臥槽!
這話說的?
霍幼楠再是個產品,就算是還沒被開封使用,但那些贈品,已經讓你給拆得七零八落慘不忍睹了,你還好意思說退貨?
就是服務再好的售後,怕是也接受不了這樣的退貨吧!
春桃,紫芸,還有二夫人狄芳!
來自霍家的三個女人,哪一個不是這場賜婚的贈品?
正品原封未動,那是另一回事,但贈品已經被提前消費了。
“你……”
霍幼楠沒想到,永康居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淚花在眼眶裡打著轉,罵道:“你居然這麼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