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樂著人備下賀禮。
不請自來。
威遠侯府眾人聽聞消息,皆是一驚。
威遠侯更是親自帶著戚瓊玉迎出了門來。
滿堂賓客,跪了一地。
“不知公主殿下駕到,下官,有失遠迎。”
“侯爺不必多禮,戚二小姐是本宮伴讀,自小與本宮一起長大,情同姐妹。
她的及笄之禮,本宮自然是要來的。”
她瞥了眼向來在她麵前噤若寒蟬的戚瓊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將威遠侯扶起來。
又向他身後眾人說道:
“都是來參加二小姐及笄之禮的,各位不必拘謹,快快請起。”
眾人互相看著眼色。
見威遠侯起身了,這才跟著站起來。
“殿下……那個,及笄之禮已過,正要開宴,還請殿下……上座。”
沈長樂微微驚詫,卻也笑的大方得體。
“哦?是本宮來遲了。”
“哪裡的話,殿下能親自登門,威遠侯府已是蓬蓽生輝……”
威遠侯客氣著,將她請到主桌。
見她落座,其他人也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
隻等她一聲令下,便可入席開宴。
然而,沈長樂卻注意到……
不知為何。
挨著她的側首位,本該是威遠侯的位置,如今卻被換成了陸明朝。
她麵色微沉,遲遲沒有下令。
手中的帕子也不自覺地攥緊。
沒有江辭安和皇兄在場,獨自麵對陸明朝時……
她這心裡,多多少少還有些慌張。
沉默久了,場上難免躁動。
隱隱傳來賓客的小聲議論:
“之前不是說公主殿下被綁架了嗎?”
“是啊,聽說還是陸將軍把人救回來的!”
“那殿下可高興壞了吧?能被陸將軍英雄救美,被綁架也值了……”
“是啊,不然你以為公主殿下今日為何而來?殿下與瓊玉又沒什麼來往,還不是為了陸將軍來的?”
“沒有來往?瓊玉不是公主殿下的伴讀嗎?”
“你沒聽瓊玉說過嗎?她都是被迫的,公主讓她伴讀,就是為了趁機多見見瓊玉的表哥陸將軍……”
聞言,沈長樂不屑輕哼一聲,並未急著表態。
戚瓊玉的心裡則更加委屈。
眼淚汪汪地看向親親表哥陸明朝。
心下抱怨:
女子及笄之禮何其重要?
一個女子一生隻有一次。
這樣的日子,她也要來攪合!
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她表哥。
表哥一定也對她厭惡極了。
眼巴巴地看過去。
讓她沒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