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危庸也是有苦難言,他怎麼也沒想到桑心那夥人連那個號稱世界上最安全的地下實驗室也能攻破。
更沒想到的是危映秋對卓燁這麼上心,這讓危庸有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
當時聽了老肖提醒,危庸還不以為然,打心眼裡覺得他的女兒不可能眼光這麼差。
從小到大,危映秋對誰都好,對誰都是一副熱心腸,這也恰好說明了她跟誰都保持著距離。
危映秋骨子裡可是高傲的很,追在她屁股後麵獻殷勤的異性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從沒見她對誰動過心。
危庸想不明白他這麼高傲的女兒怎麼會看上了一個殘疾人,並且這個殘疾人還是個危險人物。
危庸知道擬生金屬不在卓燁手裡,何濯大概率也知道,但擬生金屬被搶是實實在在的,黑鎖公司以這個為借口,勢必不會放過卓燁。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危庸清楚即便是他也左右不了何濯的決定,就算卓燁背後的卜總長也隻能在明麵上壓一壓,陽奉陰違的事哪個人物不會乾?
所以危庸不可能放任他的寶貝女兒去趟這渾水,一接到消息,他就馬不停蹄趕了回來,並不顧危映秋的苦苦哀求,將她帶了回去。
危映秋被帶走後,原小六整天擔驚受怕,實在沒辦法,索性帶著鐘夜和丁凡回了老家避難。
到現在,鐘夜已經昏迷了二十多天,期間一直高燒不退,原小六也不敢出村找醫生。
隻能讓他奶奶給鐘夜熬了幾副草藥,死馬當活馬醫,就這麼硬灌了幾天,沒想到居然醒了。
按原小六的說法,這世界上沒有比他們村更安全的地方了,大牛莊就是天塹。
全村一共十幾戶人家,四麵環山,就那麼蜿蜒崎嶇的幾條雜草覆蓋的小路通向外麵,連羊腸小道都算不上,彆說汽車了,驢車都走不了。
平時進出主要靠兩條腿,加上地處偏遠,人類活動稀少,山中植被異常茂盛,豺狼虎豹更是盛行。
沒有熟悉地形的人帶領,很容易在山裡迷路,一不小心還可能丟了命。
這就是大牛莊的天然屏障,黑鎖公司就算掘地三尺也絕對找不到這裡。
鐘夜和原小六正聊著,丁凡大呼小叫地跑了回來,看到他師父醒了,手舞足蹈的高興壞了。
又是去雞舍裡摸雞蛋,又是給鐘夜煮牛奶,弄得鐘夜都有些慚愧,自己以前對這小話嘮實在太刻薄了。
鐘夜一頓飯就將原小六家的存糧吃了個底朝天,第二頓無論如何也供不上了,於是原小六就打算殺頭牛給他師父吃。
原小六奶奶卻搶先奪過原小六手裡的刀,嘰裡咕嚕又說了一通,然後挨家挨戶跑去借糧了。
要說這山裡人也是淳樸的不像話,你開口他就給,舉全村之力可算把鐘夜喂個半飽。
鐘夜在大牛莊養了幾天,原小六奶奶就去借了幾天的糧。
恢複得差不多後,鐘夜不顧原小六勸阻,給原小六奶奶留下了那張八百多萬的卡,帶著丁凡去了吳瑩的學校。
學校裡一切正常,黑鎖公司的人好像並沒有來找吳瑩的麻煩。
那老王八蛋算命算得還是有一套的,鐘夜放下心來,而後送丁凡回了家。
丁凡當著他媽的麵,撒潑打滾地死活要跟著鐘夜學武,鐘夜無奈隻能又帶著丁凡回大牛莊。
這麼些天來,老乞丐的電話始終打不通,石利集團是回不去了,黑鎖公司也像是被摸了屁股的老虎。
那老王八蛋的順其自然法就這麼個順法?鐘夜有些氣悶,在沒得到老乞丐的下一步行動計劃前,他不敢再蠻乾,生怕連累到吳瑩。
三人在大牛莊一住就是兩年多,早上,鐘夜帶著原小六、丁凡和村裡的幾個小孩練體能,捎帶著還會教一些殺人技巧。
年僅七歲的丁凡漸漸練出了腱子肉,雖然不太明顯,但六塊腹肌還是有的,平時除了在村子裡的小學堂上課之外,就是遛貓逗狗打群架,雞鴨鵝見他都得繞著走,儼然成了村裡的一霸。
原小六進步尤其大,原先格鬥的那些花架子徹底讓鐘夜扳了過來,一出手就是殺招,現在的他自信能在半小時內取下天狙的腦袋。
平日裡,鐘夜也會幫村裡人乾些農活,要說鐘夜乾活的速度可把這些樸素的村民嚇壞了,一個人比全村的牛加起來都能乾。
即便鐘夜的胃口比全村的豬加起來都大,兩年下來,村民們的餘糧也比從前多了好幾倍。
半年前開始,吳瑩的病情就越來越不可控,腎功能受損嚴重,醫生說最多一年,要是再找不到腎源,很可能會死。
鐘夜原本想讓吳瑩休學,專心治病,吳瑩不肯,鐘夜隻好在市區租了個高檔病房,又找了個私人醫生,專門為吳瑩服務。
一天幾十萬的花銷,要不是危庸給的那十億,鐘夜隻能去搶銀行。
值得一提的是,這兩年裡,老乞丐音訊全無,鐘夜都數不清給老乞丐打過多少個電話,又在電話旁蹲守了多少個日日夜夜。
每次接電話都跟賭博似得,那期盼中輕佻的語氣卻始終沒有出現,好像老乞丐這個人是鐘夜臆想出來的一樣,壓根就沒存在過。
吳瑩的病再加上老乞丐的莫名失蹤,弄得鐘夜水喝不下飯吃不下,脾氣也越來越暴躁。
這可苦了丁凡和原小六,稍有不對,兩人就會挨一頓捶。
鐘夜有時候真想不管不顧跑出去將黑鎖公司的人殺個精光,這樣自己就能正大光明地陪在瑩瑩身邊,可又怕毀了老乞丐的計劃,毀了自己心中那一絲希望。
這一天,鐘夜和往常一樣坐在院子裡,“盯”著電話魂不守舍地發呆。
隔壁的一位大嬸找上門來,說丁凡拔光了他們家大紅公雞的毛,還給倒吊在了樹上。
“嬸嬸,它欺負我們家梨花好幾回了,我就讓它長”
丁凡正據理力爭,冷不丁兒被鐘夜一把按在大腿上。
啪啪啪,屁股上挨了好幾下,一下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丁凡咬著牙一聲不吭。
隔壁大嬸看這陣勢多少有點心虛,趕忙勸道“罵幾句罵幾句就行,可彆打壞了孩子。”而後匆忙跑走了。
大嬸剛出門,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就一瘸一拐走進原小六家院子“呦?打兒子呐?舍不得下手咋的?你那力道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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