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都認得這個走一步顫幾顫像奔波兒灞的老頭是誰,卷毛突然這麼一調侃,還彆說,和蛤蟆真有幾分神似。
眾人紛紛不可思議地看看卷毛,又看看老頭,想笑又不敢笑,陪賭女們被卷毛這幾句話嚇得急忙遠離了賭桌。
眾目睽睽之下,經理即便心中不悅到了極點,卻仍是一副和氣麵孔“您玩了這麼久,恐怕也累了,我們在樓上備了酒菜,不如上去放鬆放鬆?”
卷毛一臉的痞氣“又來了,不是和你說過了麼,我這孤家寡人的可不敢跟你走,萬一你們要了我的小命,我上哪說理去,再說那不能隻許你們莊家贏,不許我們這些閒家得利吧?這麼做生意可不地道。”
聽了卷毛的話,早已對賭場潛規則不滿的賭客們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經理左右觀望了一下,不慌不忙解釋道“您誤會了,是我家三爺請您,他老人家一向愛才,對您的賭技敬佩的很,所以才動了結交的心思。”
“賭技?我能有什麼賭技,無非就是運氣好而已,這不,馬上就要輸了,不信你看著,來,美女,發牌。”卷毛示意荷官再開一局。
經理拄著拐一步一頓地走到卷毛身邊,看著卷毛又玩了一把,果然一下子輸了幾千萬。
卷毛仰頭看向經理,一副所言非虛的樣子“看到了吧?”
“您不用謙虛,您要是拿出真本事來玩,恐怕我們這個小廟用不了幾天就要關門大吉了。”經理笑著說了一句,拄著金拐杖在地上磕了兩下,拐杖側麵悄然彈出一把微型手槍。
卷毛低頭看了一眼頂在自己肋下的手槍,皺著眉看向經理,臉上帶著疑問,卻沒有一點慌張。
經理笑吟吟的和卷毛對視,看熱鬨的賭客們似乎察覺到了氣氛不對,現場的嘈雜聲都小了下來。
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劍拔弩張的時候,隻聽有人在身後拍手道“好手藝!好氣魄!好膽識!確實是高手!”
卷毛扭頭掃了一眼,隻見一個頭上裹著一圈白紗布的光頭男站在身後不遠處“你誰呀?”
經理迅速收起槍,徑直走到王良身後恭敬站立,卷毛看了一眼剛剛還底氣十足地挾持自己現在卻俯首帖耳的經理,不屑道“嘁知道了,賭場老板。”
穆涵不喜歡烏煙瘴氣的環境,原本內城中的風月場所、賭場等好多暴利卻容易藏汙納垢的產業遷移到了外城,大多集中在處於未來城的中心線上且占地麵積最大的十一區。
平時好多內城的有錢人會來這裡玩點不一樣的,因此外城十一區的繁榮程度比內城差不了多少。
賭客中不少知道王良背景的人都不敢再看熱鬨,忙不迭轉過頭去忙自己的事。
王良對卷毛的輕蔑態度似乎不怎麼在意“高手就要有高手的待遇,我想邀請小兄弟玩點高級的,就是不知道小兄弟能不能賞臉。”
“哦?什麼是高級的?比賭還高級?”卷毛笑問道,似乎是來了興致。
王良指了指四周的賭桌“這裡,小打小鬨而已,小兄弟要是感興趣,晚上哥哥留個位置給你。”
卷毛漫不經心地摳了摳耳朵“隻要好玩,我都行。”
王良接著道“好,今晚保證讓小兄弟儘興,哥哥我略備了薄酒,請兄弟上樓休息休息。”
卷毛點點頭站起,卻因為坐的時間太長,有些恍惚,身體明顯晃了一下“你們不會趁我不注意下黑手吧?我這身板可不經打。”
“小兄弟說笑了,我們賭場是誠信經營,從不乾砸招牌的買賣,來,把桌上的錢都給我兄弟換了。”王良指著賭桌上小山一樣的籌碼道。
“不必了,累贅,我出來玩從不圖錢。”卷毛瀟灑地一擺手,暴發戶嘴臉十足。
王良麵露疑惑道“哦?那圖什麼?”
“刺激!你說的那高級的要不刺激我可不乾。”
王良愣了一下後哈哈大笑“巧了,哥哥我也喜歡刺激,今晚正對咱哥倆兒胃口。”
“怎麼非得晚上?現在不能玩?”
王良神秘一笑“好飯不怕晚,好事得慢慢籌備,這種事急不得。”
未來城外,丁凡和危映秋站在鐘夜滑下山的那段陡坡邊上,極目遠眺,連綿起伏的高山下,隱約可見一大片鱗次櫛比的建築群。
“小虎哥,那就是未來城?我師父去了那?”丁凡重心靠前,小半個左腳懸空,但凡再往前挪一點,就得直接滾下山。
原小六站在丁凡身後拽著他的衣服,眼睛盯著丁凡腳麵,臉上的神情七分無奈三分麻木。
小虎和幾個小弟正在綁滑橇,累得滿頭大汗“對,這兒是最近的路,今天的稅已經漲到八萬一天,估計他最多能還在城裡待一天。”
危映秋站的位置稍靠後,但眼底深處的興奮和躍躍欲試似乎比丁凡還要強烈。
老肖麵無表情地護在危映秋身邊,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驢臉保鏢,驢臉保鏢梗著脖子看向彆處,冷汗一股一股地順著脖子往下淌。
大巴車開到邊境花了近三天時間,一路上,在丁凡的帶領下,不管什麼這些小孩都要嘗嘗,那是一路走一路吃,終於除丁凡外,幾個小孩全吃壞了肚子,竄了大半天。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