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力吃癟,小虎的攻擊目標又轉移到瞎爬子身上“你大哥那隻瞎眼讓人給打了?啥人這麼沒眼力見兒專撿那隻瞎了的眼打,咋不打那隻好的”
小虎諷刺了半天,瞎爬子始終一聲不吭閉著眼坐著,愣是沒還嘴,小虎說得口乾舌燥,也覺得沒了意思“你大哥咋啦?上來後就一句話不說。”
大力重重地冷哼一聲,看了看他身邊的閉著獨眼的瞎爬子“你娘,兩天沒吃沒喝,可能是餓了。”
小虎慢慢挪過去,伸手探向瞎爬子鼻下,瞎爬子的獨眼微微睜開,小虎訕笑一聲“還活著呢?爬爺。”
瞎爬子隻發出了一聲輕哼,旋即又閉上了眼,小虎的手卻沒有收回,仍舊伸到了瞎爬子嘴邊,手心裡的東西輕輕碰了碰瞎爬子嘴唇。
一股輕微的香甜氣味傳入鼻腔,瞎爬子的獨眼動了動,不動聲色微微張口將小虎手裡的東西咬進嘴裡,頓時一股細膩濃香的甜味溢滿口腔,他也不敢嚼,就這麼若無其事的含著,將化了的巧克力水一點點咽下。
小虎又用同樣的方法伸手給大力,大力的兩隻胳膊都廢了,此刻虛弱得很,眼見小虎靠過來,嚇得直往後蹭,直到注意到小虎手心裡的東西,才難以置信地含進嘴裡。
沒多久,瞎爬子睜開眼看向小虎“為什麼?”
小虎聳聳肩“兩個活人總比兩個死人強。”
車廂裡的人不知道餓了多久,一個個麵黃肌瘦,雙目無神,哪怕讓他們見到一丁點吃食,對擁有者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瞎爬子和大力就是乾這個的,小虎對於這種事也司空見慣,在餓極了的人麵前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三人門清,他們從來不會高估處於絕境時的人性。
瞎爬子知道在這時候小虎將食物分享給自己二人意味著什麼,雖然他們這一車人基本上都會死,但補充些體力起碼會比彆人活的久一些。
瞎爬子沒有說什麼感激的話,隻是盯著身上的破衣爛衫若有所思,大力神色複雜地看了小虎一眼,再沒有一開始的敵意。
小虎兜裡還有幾塊巧克力,因為小小愛吃就順了來,見麵時也忘了送,想到小小,小虎臉上一黯。
不知道她氣消了沒,要是當時把巧克力拿出來,說不定能和她多說上兩句話,更說不定有這兩句話的功夫就哄好了。
這事就怪丁凡,要是他多拿點巧克力來,沉甸甸的兜墜著,自己能忘麼?那笨蛋鼻涕蟲淨耽誤事。
小虎心裡罵著罵著,不由得擔心起來,也不知道丁凡、原小六、老疤和那隻傻狗怎麼樣了?不會也被抓了吧?忍不住半蹲著站起,伸長脖子四處張望。
大力見小虎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咬牙,一會兒還左顧右盼的想要站起,趕忙小聲勸道“坐下,快坐下,車頂有監控。”
小虎歎了口氣,暗怪自己太衝動,丁凡和原小六在城裡人生地不熟,真要是出了意外,自己罪過就大了。
這時,發著呆的瞎爬子突然對小虎說了一句“這次算叔欠你的。”而後又閉上了眼。
滿麵愁容的小虎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怒聲道“叔你麻痹!稱的老死得早!”
瞎爬子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小虎沒好氣地看著他,嘟囔了一句“這是我欠彆人的。”也閉上了眼。
天剛蒙蒙亮,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踉踉蹌蹌向東內門的方向走著,女人頭上禿了好幾處,仍健在的長短不一的頭發散亂的披下。
身上搭著幾乎被扯成布條狀的衣服,臉上和裸露在外的大片皮膚上遍布傷痕和淤青。
路上的行人大多掃了一眼後,就不再關注,幾個巡察的守備軍注意到了女人,走上前詢問,廉價的香水味夾雜著屎臭味直嗆鼻子,忍著惡心向女人索要證件。
被攔住的女人嚇了一跳,沒憋住,噗又是一股,棕水順著褲腿流下滴到地上。
守備軍捂著鼻子接過證件看了又看“蘇小小?嗯居住證有效,外城長駐人口”
對於長期居住在城裡的人,守備軍還是有些顧忌的,隻警告了一句“以後出門穿好衣服”後離開了。
昨天在於新田甜言蜜語的攻勢下,蘇小小終於半推半就的將自己交了出去,她想的是已經訂了婚,這也沒什麼。
就在兩人不可描述到一半時,蘇小小忽然感覺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因為不想壞了於新田興致,就想著忍一忍。
結果快到巔峰時沒憋住,一肚子貨一點不剩全噴了出來,噴射的力道之強,於新田的臉上身上、床上、地板甚至酒店的牆上糊得到處都是,於新田當時就懵逼了。
然而就在這要命的關頭,他老婆找了上來,咣當一下踹開門,看著一絲不掛稀的稠的黏黏糊糊掛一身,造型猥瑣的兩人,三人霎時間一起懵逼。
於新田的老丈人是黑鎖公司排得上號的股東之一,平時於新田把老婆當祖宗供著都嫌不夠尊敬,哪敢忤逆?
慌慌張張跑去廁所衝洗一番,出來後撲通就跪下了,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把鍋全甩在了蘇小小這個低劣惡心的女人身上,再沒了平時的紳士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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