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李福敷衍的態度,皮手套收斂起笑容,似是不經意地瞥了麻黃一眼“如今年紀大了,也看開了,什麼錢不錢的,有命賺也要有命花才行。
遊戲獎金我是不指望了,現在唯一盼望的是能安全離開,李福兄弟,一會兒你上我們的船,我保證把你安全帶回去,讓你們父子團聚。”
說完皮手套盯著李福等待回應,等了半天,李福仍舊一臉憨笑,仍默默地低著頭綁著褲腿,皮手套微微眯眼,轉頭又看向麻黃。
麻黃拚起最後一塊榫卯,拍拍手站起,走到李福身邊“李福兄弟,座麵可能有些不平整,你來試試合不合適,坐著不舒服我們再改。”
說著麻黃扶起李福坐到了輪椅上,一隻手搭上李福肩膀,另一隻手伸進上衣口袋,小聲道“聽說過子彈蟻嗎?這種螞蟻的毒素不致命,卻是咬人最疼的,被人形容成被子彈擊中一般的疼痛。”
麻黃輕笑一聲,接著道“我卻不這麼認為,子彈蟻咬人的痛感可持續整整一天,甚至更久,比子彈可怕得多。
更讓人驚喜的是子彈蟻的毒與一種無毒的蘑菇孢子等比例混合後會變為沾之即死的致命毒藥,任你是再厲害的基因戰士也抵擋不住”
“居然有這麼厲害的螞蟻!”李福一成不變的憨笑表情終於收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啊!咱想起來了,就是幾天前麻黃兄弟捉的那些螞蟻,怪不得要抹在木簽子上,怪不得那麼厲害,原來那就是子彈蟻。”
麻黃怔了怔,自己是在遠離營地數百米的地方抓的螞蟻,動作也極其輕微小心,又有茂密樹木遮擋,李福竟然能聽出來?
麻黃由衷感歎道“李福兄弟真是好本事!”
不禁又細看了李福兩眼“說來也怪,如果蘑菇孢子多的話反而會壓製子彈蟻的毒性,服下的人不會感覺到任何不適,這時隻需要一點點的外力催化”
說著麻黃揣在口袋裡的手慢慢掏了出來,兩個指頭夾著一個幾厘米長艾柱一樣的東西,大拇指推掉上麵的蓋子,風一吹,“艾柱”上火星點點,一縷白煙嫋嫋升起。
“混合後的毒藥無色無味,即便一個人的鼻子再靈,耳朵再好使,也覺察不到,不過你放心,我配製的毒藥不會要命,卻隻能由我的獨家”
麻黃突然感覺身體疼了一瞬,像火燒一樣,隻當是錯覺,繼續開口“由我的獨家秘方壓製毒性,無藥可啊!”
一句話沒說完,猛地一聲大叫,渾身上下炙烤般的疼痛一浪高過一浪,疼得他噗通一下倒在地上,不住地扭動抽搐。
一旁正在醞釀說辭,準備唱白臉的皮手套愣住了,看看滿地打滾嗷嗷亂叫的麻黃,又瞧瞧一臉無辜的李福,心道這是怎麼個事?一時間竟反應不及。
木生的幾個手下聽到動靜趕了過來,一人怒斥“鬼嚎什麼!讓他閉嘴!在這地方鬼叫不想要命就直說!我送他一程!”
皮手套趕忙上前抱住麻黃,死死捂住他的嘴,上半身包紮的和個粽子似的刑二狗在同伴的攙扶下也走了過來,扯起大嗓門就罵。
皮手套忙又出聲嗬斥住刑二狗,賠著笑臉道歉,木生幾個手下警告幾句走開了。
皮手套盯著瘋狂掙紮的麻黃看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深深歎了口氣,抬起頭看向李福,神色複雜“李福兄李先生,我們認栽,還請您高抬貴手,給我兄弟解毒。”
李福茫然道“解毒?咱不會用毒啊,毛哥,麻黃兄弟中毒了?咱說他怎麼講故事講一半就倒地上嚎開了哇,咱還以為他給咱演示被子彈蟻咬了是個什麼反應了哇。”
這麼一會兒功夫,麻黃渾身被汗水洇了個通透,就跟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皮手套沒把穩,麻黃半邊臉出溜了出來,強忍疼痛開口道“香毛哥香”一隻手哆嗦著指向掉地上仍在燃燒的“艾柱”。
皮手套急忙撿起“艾柱”,在麻黃的指導下,滅了火,又掐下一小塊,喂其吃下。
幾分鐘後,瘋狂的麻黃漸漸停歇,四肢攤開躺在地上呼呼地大喘氣。
內城中心,寧新博從天而降嘭的一聲落在地上,水泥地麵被砸裂,腳上高筒靴再次噴射出環狀火焰,寧新博再次起飛,跟火箭發射似的,每次跳躍都能橫向跨越近千米的距離,速度極快。
嘭嘭嘭密集的彈雨沿著寧新博剛剛起跳的地方掃過,打出無數彈坑,前方擋路的幾輛私人豪車直接被打爆。
好些個號稱精英的上層人士被波及,不是死就是殘,沒受傷的也近乎被嚇出屎來,倉皇逃進街道旁的摩天大樓內。
一大群黑鎖公司的武裝勢力緊跟著呼嘯而過,天上,直升機、懸浮車、無人機在萬丈高樓間快速穿梭,地麵上,各種武裝車輛緊緊追趕。
最前方的一輛車,前排車窗大開著,涼風呼呼地往裡灌,王金凱坐在副駕,緊緊盯著遠方再次躍起,雙手枕在腦後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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