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儘殺絕?”百裡沐笙眉目一凜。
清冷的臉上,笑容瞬間散儘,輕微的語氣帶著惱恨,“當初你為了後位,聯合百裡奇和慕容瑾趁我重傷閉關,將我圍殺生死陣法,不也是對我趕儘殺絕嗎?!”
“那時你可曾想過,我們是一脈相承的姐妹!是身上都流著同樣血的家人!”
“當初的生死陣法,可是他親手所布!”百裡萱萱嘴角勾起冷笑,抬劍指著慕容修,語氣陰沉帶著得意,“否則,我們如何能對阿姊,趕儘殺絕啊!”
慕容修聞言眉頭蹙起,淡淡的內疚自心底緩緩升起,還伴隨一絲不安和慌亂。
前世,他確實為慕容瑾出謀劃策,讓他牽製利用百裡沐笙。
可他從未有讓慕容瑾,除掉她!
他下意識的往百裡沐笙身邊靠了靠,張口想解釋。
百裡萱萱卻在此時打斷了他,“阿姊,一直想置你於死地的可不是慕容瑾!若不是慕容修從頭至尾出謀劃策,我們又如何能輕而易舉將你誅殺!”
她說著手中劍猛的往身側一揚。
劍氣掃出去劈裂了遠處的樹枝,狠厲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慕容修的臉,滿臉憤恨不甘。
慕容修自東洲攻城與自己合謀伊始,就針對自己布了一盤大棋。
先是借她之手毒殺北溪皇帝,再借她與慕容瑾生嫌隙裡應外合,讓東洲順利入主北溪。
後又讓東方靳將她幽禁鳳梧宮,不費吹灰之力便利用她,牽製對付皇朝中那些蠢蠢欲動的人!
真是好算計!
想到此處,百裡萱萱突然把手中的劍,猛的朝慕容修擲了過去。
“嗖——”
“錚——”
百裡沐笙雙眸瞬間犀利如刀,揮劍截住直接把劍挑了回去。
百裡萱萱伸手接住劍,眉頭緊緊皺起,低沉冰涼的聲音帶著諷刺。
“阿姊,你身邊的這個男人城府心機宛若浩瀚蒼穹,你就不怕他如慕容瑾一樣,把你當奪天下的棋子,事成之後再殺了你,讓你屍骨無存嗎?!”
她說著見百裡沐笙手中的劍,縈繞著的那層劍氣瞬間裹挾起劇烈的凶光時,勾唇冷笑,嘲弄的語氣更添得意。
“阿姊,慕容家的人可都是薄情寡義,冷心無情,心狠手辣之徒!今夜此處的圍殺,可是他和東方言錫一手謀劃的!”
她見百裡沐笙無動於衷,語氣猛然沉下來,“阿姊可知,這圍殺計劃本應在鳳清宮中,他們可從來沒放棄過,要取你雙魂啊!”
溫朝聽見這話,一雙眸子浮現起劇烈的殺意和凶光,盯著百裡萱萱的側臉。
“萱貴妃慎言!”她冷著聲音提醒:“世子爺與世無爭,終日在王府擺弄花草,豈是你能隨意汙蔑的!”
“他若真是心思單純的人,你又何必急著替他辯解!”百裡萱萱斜了一眼溫朝,不屑的冷哼一聲。
百裡沐笙偏頭看著慕容修,想到了東方言錫說的,自己壞了他計劃的話來。
他們二人,難道真想在鳳清宮圍殺自己?
東方言錫是皇朝的人,可能會如此。
但是慕容修……
她感受到慕容修的緊張和周身逐漸彌散開的殺意,目光銳利的看向百裡萱萱。
“百裡萱萱,我們之間你不必費心挑撥,我心悅他便信他,更不會如從前那般,心盲眼瞎!”
“愚蠢至極!他怎會對你真心!”百裡萱萱雙聞言雙目猛然沉,心裡升起滔天的憤怒,厲聲嗬斥:“當初他就是如此教的慕容瑾,對你攻心得你的信任,讓你成為慕容瑾奪得天下的一把利劍……”
慕容修聽見百裡萱萱的話,渾身彌散的殺意更濃了一些,他想要出手直接解決百裡萱萱的時候,百裡沐笙伸手壓住了他的手。
百裡沐笙輕笑出聲打斷她,“當初他和我道不相同,爭鋒相對。技高一籌勝我,我甘拜下風。”
“如今他悅我信我為我謀劃,未曾傷我分毫,我身陷險境他能舍身救我於危難,他是否真心,我心裡有數,庶妹不必多費口舌。”
慕容修聞言心裡淌過陣陣暖流,緊繃的神經鬆緩了許多,懸著的心也緩緩落下。
似乎被百裡萱萱激起的憤怒,也在此刻煙消雲散。
這世間真情隻要足夠信任。
無論旁人如何挑撥,必能牢不可破。
是他多慮了。
“他隻是沒到殺你的時候,並不是不會殺你!”百裡萱萱不死心,繼續挑撥:“緩兵之計能被阿姊稱之為真心,實在讓人難懂!”
倘若不能挑撥二人生嫌隙,今日恐怕是在劫難逃。
百裡沐笙眉頭一挑。
還想挑撥她和慕容修不合?
不戳你肺管子,你是真不知道痛!
“慕容瑾背著你去鳳鳴閣尋花問柳,金鑾殿拉你擋劍,毀你立後詔書,又背叛你們的約定……”百裡沐笙說著見百裡萱萱瞬間釋放的滔天怒意,嘴角勾起愉悅的笑來。
說著她鬆開壓住慕容修的手,滿臉浮現幸災樂禍的笑,“像我和慕容修這種生死與共,可放心把後背交給對方的真心,庶妹未曾擁有過,自然不會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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