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已經成了百裡沐笙的掌事女官,聞言立馬走到門口衝守著的太監吩咐:“快去宣攝政王入宮。”
“奴才這就去。”太監忙不迭點頭。
百裡赫澤來時身穿一身月牙白的長袍,如今天冷了,還披了件白色的披風。
見到百裡沐笙的時候滿臉頭痛,隨後就要下跪行禮,“臣,參見陛下……”
“行了,彆裝模作樣的。”百裡沐笙不耐煩的打斷他,他剛彎下還沒跪下的雙腿,又站起來。
百裡赫澤見百裡沐笙滿臉愁緒盯著眼前如山堆一般的奏折,“今日,怎麼又多了如此多。”
“難道不是你偷懶,累積了五日的?”百裡沐笙狐疑的看向他。
“我出宮前已經將今日之前的處理完了。”百裡赫澤走到桌邊,翻看了幾本,“又都是請旨讓你退位的。”
“是啊。”百裡沐笙懶洋洋的往後一靠,陰陽怪氣道:“讓我退位,讓你上位呢。”
百裡赫澤眉頭挑了挑,滿臉認真,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阿笙,你把我這個攝政王廢了吧。我寧願去鎮守邊關,也不想成日坐在這裡看奏折。”
“要是慕容修在就好了,他肯定很喜歡看這些。”百裡沐笙又有感歎,“還能把國事處理的井井有條。”
她說著突然盯著百裡赫澤,疲憊的目光逐漸精明起來,百裡赫澤有種不好的預感,忙退的遠了一些。
“兄長,不如叫容歸來看。”
“恐怕你要失望了,她已經離開北溪了。”百裡赫澤麵無表情搖了搖頭,“一個時辰前偷偷走的。”
百裡沐笙見百裡赫澤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立馬從椅子上起身幾步跨到他麵前。
“百裡赫澤,你媳婦兒都跑了,你今日還能淡定的在宮中看折子?還能從容入宮來跟我扯嘴皮?”
百裡赫澤見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抹了一把噴在臉上的唾沫,“她要走我能如何?她對我心裡有怨氣……”
“去追啊!有怨氣你不知道哄嗎?”百裡沐笙推了他一把,見他有些猶豫,抬腳就踹了過去,“還不快去!”
百裡赫澤頓了一下,慢悠悠的朝門口走去,氣的百裡沐笙抓起一個奏折就砸了過去。
“阿笙,我去了,那你這奏折……”百裡赫澤回頭接住折子,頗為擔憂的看著手中折子。
“我自己看!”百裡沐笙嗬斥一句:“不勞您費心!快去!”
“如此甚好。”百裡赫澤將手中折子扔給她。
她伸手接過時,瞧見了百裡赫澤眼裡一閃而過的精光。
怎麼感覺自己被算計了。
百裡赫澤踏出宮門時,有一輛馬車正候著,他淡定從容的上了馬車,容歸赫然坐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