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有些許惱怒,但是不好發作,狠狠剜了一眼趙鎣身後的李言笑,這個丫頭果然有些本事,不知給他們使了什麼迷藥,竟然一個個都上趕著維護她,此人絕對是一個禍害。
“母妃不必退下,兒子來了。”正當場麵陷入僵局時,趙放帶著惠心昂首闊步地走進了鐘粹宮,一身華服,臉上還帶著傲慢與不屑,眼神之中透露著陰鷙,直直盯著李言笑。
而後目光才轉移到了趙鎣身上,又像是得到了敬妃真傳一樣迅速變臉,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哪陣風把太子殿下吹來了?剛才惠心火急火燎地來尋我,說是牽扯進了一樁命案,這是何意?”
李言笑沒想多和他拉扯,直截了當地說出剛才他們在清明閣前的事情。
“三殿下,你隻需要說那個時候你在清明閣前麵找我商議事情,對嗎?”
趙放仔細回想著:“沒有啊,適才我在獅虎園裡,諸多下人侍衛均可見證。怎麼了?突然這麼問?”
“你胡說!你那個時候分明就在清明閣前提前堵我,百般糾纏,現在敢做不敢認了?”李言笑本以為就算他在混蛋,也是一個信守承諾,敢作敢當的混蛋,但是顯然自己還沒有完全認識到這個人就根本毫無底線可言。
現在糾結下去也無益,剛才趁著他們對峙的時候,她仔細觀察了一下德妃的狀況,發現她其實並沒有死,隻是因為一時氣絕,昏倒了過去,因為外力產生了吞舌現象,隻要及時診治,尚且有一線生機。
“太子殿下,請暫聽我一言,可否請一位太醫前來為娘娘診治,現在德妃娘娘的情況十分危急,如果能及時診治,或許可以醒來。”
趙鎣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著手差人前去太醫院請太醫。
“等一下!”敬妃聽到李言笑這番話頓時有些慌亂,怎麼可能?明明都懸梁自儘了,還能活過來?她不信,也絕對不能讓德妃醒過來,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她絕對不能讓李言笑如願。
“太子殿下,安遠郡主有些過於妖言惑眾了,吉祥說得很清楚,懸梁自儘了,還能活過來?她分明就是想掩蓋自己謀殺德妃姐姐的罪行!是在調虎離山。”
“現在放兒也來了,他親口所言沒有和安遠郡主在一處,難道不能證明凶手就是她嗎?”
趙放不知是真的還是假裝,好似一頭霧水般不明所以。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和她扯上關係了?李言笑,雖然你是我曾經的王妃,但是自你心懷二心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沒有了情,又何談我對你百般糾纏?你是覺得你真的國色天香到,我隻能喜歡你是嗎?”
他的話字字誅心,極力否認曾經的一切,就算他之前再對她念念不舍,也不得不承認一個悲慘的事實,就是自己這麼做,都無法讓自己走進她的心,那次馬車相談,他的最後一絲幻想算是徹底破滅了。
李言笑苦笑著,一臉淡然。她不會因為這些話而感到自卑,也不會反思是否真的是自己的錯。對於趙放這種人她沒什麼好說的,典型的得不到的就毀掉。
趙鎣沒有因為敬妃的阻撓而讓人停止去太醫院,使了個眼神讓侍衛不用聽她的命令。
“三弟,你說的這話可不對。之前的成親禮上,你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如今卻又如此惡語相向,是為什麼?你風流成性,不知輕重,不懂珍惜,到頭來,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一個女子身上,我真瞧不起你的做派。”
趙放一直被這個身份所束縛著,但是他之前分明不是這樣的,是師父告訴他,隻有隱藏鋒芒,才不會遭人嫉妒,裝得久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樣子的了。
行吧,現在什麼都無所謂了,這些他都認了,那又如何?
“既然三殿下不認,當時除了你我二人,還有就是我的妹妹,小桃了。當然,她不能作為證人,我也無話可說。之前你我二人的事,我不想再提。就算我逃不了嫌疑,能不能先把太醫叫來!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她有心無力,心力交瘁。一直在為德妃的性命擔憂,這裡沒有任何東西,要不然早就自己上手了。
好像無論他們在糾結什麼,爭論什麼,都不是在真的希望德妃娘娘能夠蘇醒,他們都巴不得少一個對手。
而趙晏還不知道,到時候該怎麼告訴他呢?但是他們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
一時間眾說紛紜,幾次爭論不休。趙鎣看出了這對母子的一唱一和,自然也看不下他們的汙蔑。
李言笑是什麼樣的人,自己比他們更有話語權,也比他們了解得多。她絕對不可能做這樣的事,而且那場婚事,她也是被迫的。
“行了,現在誰都彆說話,靜等太醫到來。若是因為誰耽擱了,救不回德妃娘娘,本太子饒不了他!”
簡短有力,但是卻莫名讓人信服。沒想到一直溫潤如玉的太子殿下,竟然也會罕見地生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皇家氣度讓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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