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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鎖銀城箭矢隕,踐踏山河舊長川。
天盧玄奧俠客義,橋頭東南坐北望。
金戈鐵馬燕都城,天地肅清一嘯嗔。
攜驥萬軍貫天穀,斬敵十萬祭英魂。
這是形容大淵國燕城的景象,經曆無數戰火,迎來百年盛世,城牆斑駁的箭矢痕跡,在告訴後人,當年這裡,經曆了殘酷的戰鬥。
太平盛世持續百年,莽荒出現暴亂,西域、東洲、北域處處在燃燒戰火。
大淵國第一戰神赤野候奉命前往邊陲,率領百萬雄兵,鎮守蠻荒,平戰亂,滅妖族。
十年時間,赤野侯斬殺妖族不下百萬,真正的屍山血海,血流成河,整個蠻荒,提到赤野侯,無不談虎色變,上下顫栗……
而燕城,處於大淵國咽喉部位,出城便是連綿萬裡的山脈,想要進入大淵國,燕城是必經要塞。
秋天的燕城,充滿蕭瑟,幾片枯黃的樹葉,從空中旋轉飄落在地麵上。
行人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一些孩童,撿起枯黃的葉子,互相比較誰的葉子更大。
街上人流如織,車水馬龍,商鋪傳來的討價還價聲,酒樓傳來的嘈雜聲,好一派繁華盛世。
“赤野侯的兒子在擂台被人打死了,快去看看。”
街上突然傳來突兀的大喊聲,百姓放下手裡的活計,飛速朝燕城中央跑去。
“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殺死赤野候的兒子,他父親可是我們大淵國的守護戰神。”
一酒樓夥計,肩上搭著一白色毛巾,邊跑邊說,表情氣憤,跟著人群一起,湧向出事地點。
“赤野候三年沒有歸來,傳言已經死在邊陲,侯府風光,一去不返。”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擂台上隻留下一堆血跡,赤野候的兒子,早已被人抬走,送回赤野侯府。
……
“錚兒……”
一座精致的院子,裡麵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女人喊叫聲。
“梁大夫,求求你救救小兒!”
說完無力的滑坐在床邊。
旁邊站著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無奈的歎息:“夫人,世子頭部遭受重擊,傷及腦髓,老朽最多隻能保他三日性命,除非……有奇跡出現。”
聽到這個消息,婦人身軀微微發抖,一陣眩暈襲來,猶如天旋地轉,身後丫鬟快步上前,將婦人扶住。
大床上躺著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麵色蠟黃,雙眼緊閉,一看進氣少出氣多,離斷氣不遠了,在他後腦上的位置,出現一個碗口大的傷疤,被鈍物襲擊。
“靈兒,去賬房領十兩銀子給梁大夫。”
婦人擦掉眼淚,朝身邊丫鬟吩咐道。
“夫人保重!”
老者勸慰一句,不願意打擊眼前滿臉風霜的婦人,搖了搖頭,銀子也沒拿,離開房間。
屋子陷入短暫的寂靜。
“錚兒,你快醒醒,不要丟下娘一個人。”
婦人語氣哽咽。
恍恍惚惚,陳錚好像聽到母親的呼喚聲,似遠似近。
“我不是死了嗎,怎麼會聽到娘親的聲音?”
陳錚的意識在慢慢恢複,聽到一名婦人在輕輕的抽泣,讓他心揪了起來。
想要強行睜開雙眼,看看自己到底在哪裡,腦海之中,傳來無數碎片信息,大腦遭受重創,很混亂。
強大的信念,讓他睜開雙眼,一道模糊的身影映入眼簾。
柔和的光線,從窗外照射進來,一名美婦出現在陳錚的眼中,她坐在床邊,眉頭緊蹙,帶著一絲愧疚看著自己。
婦人三十多歲的樣子,體態羸弱,白皙的皮膚上,卻因為愁容,刻下了一些烙印,此時滿臉哀愁,因為無措,滑到額下的淚水也不知擦拭。
緊緊的握住他的手,生怕失去這個兒子。
“娘!”
陳錚怔怔的看著眼前美婦,夢囈般喊出一個字,哪怕這是一場夢,就讓夢繼續做下去,永遠不要醒過來。
“錚兒,你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