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真真將猿墨和豹影抓來的扁嘴獸丟進空間,順手用神識給它們圍起一圈柵欄。
空間裡能供活物活動的區域還不算大,這些扁嘴獸很可能去霍霍自己寶貝的稻穀,必須關起來。
昨晚龍真真就發現那兩隻長須獸上岸了,等空間裡的水再深些,有必要挖一個水塘。
就剛剛收進去的幾百條紅鱗多刺獸,已經把那小水窪幾乎填滿,龍真真視線掃過豹影,生出了一種獲得土係靈根的緊迫感來。
水蜜果林裡能薅的東西,幾乎被龍真真每種都薅了一些。她甚至怕那些扁嘴獸挑食,連地上的草皮也收了一塊,等它們在空間紮根,就可以給扁嘴獸劃拉一塊地方圈養了。
回去的路上,龍真真因為起得早有些犯困,便窩在猿墨懷中打盹。
兩獸身後,跟著有些局促的豹影。
作為一個被伴侶親手擊碎了獸印的獸人,他還是感到些許自卑。若不是大人給了他足夠的勇氣,他是絕對不敢再次出現在部落裡的。
豹影垂頭跟在猿墨身後,當他無意間看到猿墨耳後四道靈紋時,心中震撼的久久不能回神。
這就是獸神大人的獸侍嗎?一個獸侍都有四階異能勇士的實力,那大人收下自己作為追隨者,都是因為他可憐吧?
就憑自己這點微末的實力,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大人遺忘。他除了一腔虔誠,還有什麼值得大人多看一眼的?
豹影的心思完全被轉移,甚至忽略了一路上其他獸人對自己的指指點點。
猿墨抱著小雌性來到了族長熊山的獸洞之前,見她窩在自己懷中呼吸平穩,便沒急著把她叫醒,而是選了一棵茂密的大樹,坐在樹下拿著葉子給她扇風。
龍真真這個小憩睡得十分舒暢,一點兒也沒感覺到熱,隻覺得有悠悠的小風吹啊吹,舒服極了。
待她睜開眼,就對上了猿墨溫柔繾綣的視線,猿墨一手將她圈在懷中,另一手還在輕柔的揮動著樹葉給她扇風呢。
視線漸漸清晰,龍真真的眼中浮現笑意,拉過猿墨旁若無人的就是一個深吻。硬漢也好,魔猿也罷,她的這隻通臂猿是真的好可愛好貼心。
豹影早就化作獸身,安靜的趴匐在稍遠些的位置,用尾巴驅趕著蚊蟲。
他呼吸也放得極輕,就連有路過的獸人對著他說些什麼不好聽的話,他也隻是緊張的關注著大人的情況,就怕她的美夢被這些獸人的高聲給驚擾了。
在獸洞裡一直等著龍真真的熊山,總算是見到大樹下的獸影有了動作,迫不及待的迎接了出來。
他早就得知龍真真過來了,隻是見她家獸侍把小雌性抱到了樹下,並沒有進來的打算,估摸著小雌性應該是睡著了。
雌性睡覺是大事,任何人都不能打擾的,隻不過龍真真怎麼會帶著獸印破碎的豹影一起回來呢?
熊山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這個小雌性想做什麼,可又不能馬上去把獸叫醒來問,真是急得他抓耳撓腮。
偏生這小雌性每次找他除了收夫,乾的都是大事,就算她再睡上一天一夜他都得乖乖等著,不敢有任何怨言。
族長正在獸洞門口急的轉圈圈,不知道已經轉了多少圈了,忽然一個打旋兒撞上了一個堅實的腦袋。
饒是他原身是一頭黑熊,也給他撞得兩眼冒金星,直接站立不穩,若不是扶住了獸洞的牆壁,差點沒和對麵那鐵頭滾做一堆。
熊山扶著起了大包的腦袋,哎呦了好幾聲,才算是看清了撞自己的鐵頭,見對方那憨頭憨腦的模樣,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牛墩你個憨批,斷了腿不好好躺著,瞎晃悠個毛線?”
“我這要不是熊腦袋,都得給你撞沒了小半邊,你沒聲沒息的瘸著腿跑什麼跑?”
對麵跌坐在地,緊緊護著自己那條綁著木板的瘸腿的獸人,正是前陣子被龍真真徒手正骨的牛獸人,名叫牛墩。
牛墩被撞得眼淚汪汪卻不敢反駁一句,他一個連異能都沒有覺醒的普通獸人,撞到了二階的熊山族長麵前,誰比誰疼簡直是沒有任何懸念。
可他並不後悔,剛剛挪到獸洞門口,他總算是看見了心中無比敬仰的聖雌。
在牛墩心中,龍真真就是獸神的使者,是獸神一般無比強大而聖潔的存在,他隻敢在心中仰望,覺得靠近一點就是褻瀆的存在。
是龍真真救了他,治好了他,讓他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牛墩雖然老實,但是並不天真,他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根本不配跟在聖雌身邊,甚至連做她的追隨者都沒有資格。
她就像是天邊的月,給他黑暗的獸生帶來了光明,他隻能默默仰望然後對月祈禱,獻上自己的全部虔誠。
剛剛外麵有獸人來報於族長,說龍真真那個小雌性帶著豹影過來了。
牛墩的心中十分擔憂聖雌的安危,獸印破碎的流浪獸比普通流浪獸更加癲狂,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傷害聖雌的事情。
他拚命的挪動到獸洞門口,也隻想確認聖雌的安全。
即便要他賠上自己這條命,他也願意,隻要聖雌能夠安全,他願意拉著那豹影一起去死。
壯誌未酬的牛墩僅僅看見了聖雌的側臉,就被族長無情的掀翻在地。
他囁嚅兩下,也隻說了句“對不起,族長,我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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