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之後,屬於雌性尖細的嗓音隨即傳來。
“豹影,你這個天殺的野蠻獸!難道真的這樣恨我,非要弄死我不成?”
被甩飛的尤菜花口中連連哀叫,似乎真是傷的不輕。
剛剛狼豪那一記風旋,可是絲毫沒有收力的。
油菜花被直接甩到了石床邊,腦袋好死不死的撞上了石床的尖角。
豹影一個單身獸,可不像之前有伴侶時將獸洞打理的那麼精細,處處都磨圓了棱角。
所以尤菜花這一撞之下,直接一個斜飛磕到了尖角上被開了瓢,腦袋上一個窟窿,現在正血呼滋啦的往外冒……
這會兒沒有火把照亮,狼豪看不清楚狀況,隻能聞見濃濃的血腥味兒。
若有火把,狼豪就能看見尤菜花滿臉是血的猙獰模樣。
即便這樣,他也被忽然響起的,屬於雌性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夜都這麼深了,外麵還一直下著雨。
誰能想到豹影的獸洞裡,竟然還藏了雌性?
關鍵聽上去,還跟豹影關係不淺的樣子。
這家夥,不會是對聖雌大人生了什麼疑心吧?
聖雌大人這才前腳剛走沒多久,豹影迫不及待的就想毀誓找伴侶了?
可是,他平日的行為看上去也不像啊!
整日裡都撲在部落的事情上,怎麼可能有閒暇勾搭雌性?
說豹影對聖雌大人不忠,狼豪是不太相信的。
就比如今日,他隻是受豹影的指派,回獸洞來幫他拿個蓑衣,豹影自己可是連著三日沒回獸洞休息了。
這幾天細雨下個不停,豹影十分的繁忙。
他和牛墩一起,帶著一隊雄性趕了幾日工,種下了不少聖雌大人留下的種子和秧苗。
剛剛忙完,又擔心漲水。
正要冒雨帶著巡邏隊,去剛剛修建好的堤壩處瞧一瞧,這才讓他回來幫忙取蓑衣的。
“你是誰?為什麼藏在豹影的獸洞裡?
勾引聖雌大人的追隨者,可是重罪!
你若不說清楚,我可要帶你去族長麵前說道說道了!”
狼豪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即便受傷的是雌性,他也不覺得自己剛剛做的有錯。
主動偷襲就要做好,被對方反擊的準備。
尤菜花被撞的腦子發昏,爬都爬不起來。
頭上的血糊了一臉,讓她的視線愈發模糊,但她仍然聽出這聲音不是豹影的。
麵前的這個雄性下手狠辣,語氣冰冷,肯定不會管她的死活。
以她腦袋上這傷口的流血法,估計再不去族長那裡求藥,要不了多久就會流血而死。
強大的求生本能促使尤菜花的腦子,在昏昏沉沉中依舊快速轉動……
黑暗中,尤菜花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
“我……我是豹影的……伴侶,快,快救救……我……”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