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悠昨晚探監在外麵奔波一晚上沒睡覺,直到淩晨才回北溪院。
一回來,人困得不行,倒頭就睡,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起床收拾齊整,摸了摸懷裡陸炎交給她的信,尋思哪怕慕容睿今天一天都在府上,她也要想辦法出去一趟,必須親自把信送到黃掌櫃手裡才能安心。
正想著以什麼由頭出門比較好,薄荷匆匆來報:“王妃,王爺過來了,而且他看起來好像一臉怒氣!”
“一臉怒氣?”雲悠悠略一思索,道:
“許是羽靈又在他麵前裝病稱腿疼,說我的壞話,把他的火點起來了,他來興師問罪了。”
“王妃,不要緊吧?”薄荷一臉緊張。
雲悠悠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無事,他為羽靈找我麻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能應付。”
沒一會,慕容睿便由青峰推著,進了屋子。
雲悠悠悄悄看了他一眼,果然如薄荷所說,他臉色十分不好看,眸子裡滿是壓抑的怒氣。
慕容睿掃了眼屋裡伺候的幾個婢女,冷聲道:“你們通通給本王出去!”
“是。”眾人朝他施了一禮,退出屋子。
薄荷覺得王爺今天好像格外生氣,憂慮看了雲悠悠一眼,雖然很擔心,但也不得不退下,走之前小心翼翼將門給帶上。
雲悠悠看向滿臉陰霾的慕容睿,遲疑道:“王爺……這是怎麼了,一大早像吃了火藥似的?”
慕容睿直勾勾看著她,並未說話。
雲悠悠覺得氣氛有點壓抑,提起桌上的茶盞,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主動道:
“王爺,是不是羽靈腿跪傷了,你不開心啊,要不這樣,我待會親自去看看傷情,順便給她送一瓶特效藥,保證她用了之後,腿馬上便能痊愈,你看好不好?”
慕容睿垂眸看了眼麵前的茶盞,並沒有喝,而是意有所指道:
“既然王妃的醫術這麼高明,為何不幫本王看看腿,你給本王施針治療一下,再開幾副特效藥,本王的腿應該不出月餘就能好。”
雲悠悠正準備給自己也倒杯茶,聞言手一頓,搪塞道:
“王爺,我倒是想啊,可我哪有那本事,之前不是同你說過嘛,我那點醫術,不過是些正統醫者看不上的旁門左道,上不來台麵的。”
“哦,是嗎,可為何府裡的王大夫和宮裡的張太醫見過你施針的手法之後,都歎為觀止,讚不絕口呢?”
“呃……”雲悠悠暗道不好,慕容睿為何會懷疑她醫術的真實水平啊,支支吾吾道:
“可能……可能是因為他們見我是睿王妃,不好意思點破,故意迎合吹捧我的吧。”
慕容睿見事到如今,她還在矢口否認,心裡更氣了。
咬牙道:“雲悠悠,你還要瞞本王到什麼時候?”
雲悠悠心虛的撓了撓頭,“我……我沒瞞你什麼啊!”
“哼”慕容睿冷哼一聲道:“不但精通醫理藥理,一手金針還能救命,解毒,甚至能用金針讓本王站起來,連太醫都嘖嘖稱奇。”
他看向雲悠悠,質問道:
“雲悠悠,你老實告訴本王,你和陸炎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雲悠悠根本不知道師父此時人已在睿王府,繼續抵賴道:“沒什麼關係啊,王爺為何突然問這個?”
“今天有人告訴本王,你便是陸炎的徒弟?”
“怎麼可能?”雲悠悠心裡暗道不好,難道他查到了什麼?硬著頭皮道:
“我怎麼可能認識大名鼎鼎的醫聖陸炎呢,我……哦,我記得上次好像告訴過王爺,我師父是山裡一個姓白的老中醫,我的醫術就是跟他老人家學的。”
慕容睿捧起茶盞喝了口茶,壓了壓心頭火氣,順著她的話道:
“哦,看來這個白中醫倒是厲害得很,教出的弟子竟能用針灸之術讓本王的腿重新站起來兩次,趕明兒本王隨你上山一趟,去拜訪他老人家。”
“不……不用了,王爺,師父他老人家,早在兩年前已經仙逝。”
見慕容睿依舊滿臉陰霾,似乎並不相信,雲悠悠繼續圓謊,“說起來,師父的忌日正好要到了,若你真想去拜訪,可以陪我一起上山去他老人家墳頭祭拜。”
“一派胡言,都到這份上了,雲悠悠,你怎麼還不肯和本王說實話!”
慕容睿氣的不行,將手裡的茶盞重重擱在桌上,怒道:
“你便是陸炎的親傳弟子,你師父現在人就在睿王府,他親口告訴本王,他的弟子名叫雲悠悠,是雲思遠的嫡長女,家住清源山後邱村。你竟然還說自己師父已經死了,雲悠悠,都到這份上了,還想忽悠本王,戲耍本王好玩嗎?”
雲悠悠見慕容睿的表情,不像說謊,不可置信道:
“你說什麼,我師父不是還關在九鳳台地牢,怎麼可能在王府裡?”
“哼,怎麼不可能,就是他本人讓我來尋你,說你可以為本王施針。”
“這……”雲悠悠一時語塞,遲疑道:“為何我師父會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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