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宮,競賽辦。
“雲學監,您總算來了,賽場那邊,就等您去驗收了。”鐘落說道。
“這麼快?”李雲朗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說道:“不會搞成豆腐渣了吧?”
鐘落說道:“雲學監是擔心建造質量不過關?這大可放心,建造隊伍可是皇室禦用的。請您去驗收,就是想看看,有哪裡考慮不周到的,現在還能進行調整。”
李雲朗撫了撫胸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走吧,現在就去看看。”
出門的時候,又叫上司馬霜和她手下那組學生,以後這班學生就是管理競技場的骨乾,這次,就帶他們熟悉一下場地,提前做些準備。
去現場的路上,僅僅從外觀上望去,其宏偉壯觀就足以震撼人心。
正對南邊大道的,是一尊高三十丈寬十八丈的巨型石雕,表現的是各種三係修士對攻的場景。看一眼,就讓人血氣澎湃。大道兩邊每隔十丈豎立一根旗杆,是各參賽勢力的旗幟。
競技場外的廣場,東西三千丈,南北一千丈,青和綠兩種石材交叉鋪地,對立感明顯但又絲毫沒有違和感。長短錯落的條紋,營造出深淺不一的視覺深度。這種視覺一直延伸到競技場的外立麵,又形成立體的觀感。
競技場內被劃分成三個區域,相互獨立。隔離物是可分拆重組的觀眾坐席,若是將隔離移開,就是完整的一體。三個區域分彆對應一對一、三對三、五對五的賽製。整體的感覺,和古羅馬角鬥場相似。
站在中央裁判席高台上,俯瞰整個內景,李雲朗說道:“不錯,這麼短時間,就能有此成就,的確了不起。我暫時沒有什麼意見,不過,根據原計劃,必須試運行兩次,讓所有現場管理人員一起,找到高效的動線和流程,然後由你們提出調整方案。”
司馬霜問道:“為什麼要試運行兩次,一次不行嗎?”
李雲朗說道:“一次,提出方案;二次驗證調整後方案,若是二次能通過,就是最好的結果,否則還有可能第三次第四次。鐘學監可以安排人扮演參賽者和觀眾,司馬講學指揮現場管理。”
司馬霜問道:“那雲學監想參加哪一組?”
李雲朗說道:“我,就當是現場直播的觀眾,和讚助商。我會到相鄰州府去,檢驗信號傳輸的效果。”
司馬霜問道:“信號傳輸?那可是你親自和霍家開發的,還信不過?”
李雲朗說道:“當然信得過,但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以防萬一,還是親自檢查一下,我才能放心。對了,現場的三組各十二向留影晶體棒,務必派專人看護。尤其防護裝置是否安裝穩妥,每一場比賽過後,需要認真再三檢查。因為對戰衝擊波,有可能對這些晶體棒造成損壞。最好多準備幾套防護裝置,方便換裝。留影晶體棒也一樣。”
司馬霜突然問了句:“雲學監,你好像很了解修士之間的戰鬥?”
李雲朗心中稍微驚了一下,沒想到這女人如此敏感,不過麵上還是很平靜地說道:“既然是競技擂台賽,自然要向仙門弟子請教一二。”
鐘落說道:“雲學監不僅有驚人謀略,沒想到還如此細心周到,真乃我輩楷模。”
李雲朗說道:“鐘學監,司馬講學,客氣話,咱們就不要多說了。現在有一件事情,請二位商量辦了。外麵廣場這麼大,還有旗杆也不少,以後會常有人來這裡休憩娛樂。好好利用一下,還能給學宮帶來更多收益。這筆收益,不算在我和學宮的合約之內。對內,你們自己找總學監談妥方案。對外,不用單獨聲明,照常辦理。記住,彆光給學生們派活乾,適當給些甜頭,會有很多好處!”
鐘落一聽便明白了他的用意,說道:“鐘某替師生們,在此謝過雲學監。”
司馬霜問道:“你什麼意思?”
鐘落把她拉到一邊,小聲說道:“雲學監的意思,是用他該拿的那份,分給師生,不讓大家白乾活。學宮那份不動。”
司馬霜恍然,心中感慨萬千,事實又一次,刷新了她對這個男人的理解,暗問自己:“難道,這就是人格魅力所在嗎?”她開始懷疑,懷疑自己從小所受到的教育—太規矩、懷疑父母對自己的安排—太功利、懷疑自己懂事以來的審美—太清高、懷疑自己教育弟子的風格—太刻板。。。。。。
想到這些,司馬霜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而腦海裡不時閃過“那個男人”的形象,揮之不去。作為商人,在牟利上,他可以狠辣;作為領導者,在將心比心時,他可以慈悲;作為同事,在解決問題時,他又充滿智慧,隨便一個小點子,就可以創造持續的收益,養活很多家庭;在麵對權貴時,他不卑不阿,保持禮貌的同時,與誰都一樣隨和自在。
鐘落說完話就回到李雲朗身邊,說起最近的一些商業合作項目。聯係到剛才提到的廣場經營方案,李雲朗想讓司馬霜配合鐘落,說道:“司馬講學,”一看,司馬霜一個人正在另一邊發呆,眉心一緊,問道:“鐘學監,你剛才和她說什麼了,她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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