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薑也被複婚兩個字震到,冷若寒霜的臉瞬間猙獰,仿佛見了鬼一般。
渣男這是在講什麼地獄笑話?!
原主放棄重生,她這個後來者完完全全占據身體,沒有感受到絲毫遺留的愛慕情緒。
她本人對聞瑾行無感。
收回原本已經邁開的腳步,謝薑轉身麵對輪椅上的聞瑾行,臉上浮起濃濃的譏誚,“聞總還記得,逼我離婚時說過什麼嗎。”
少女臉上的厭惡,清晰的仿佛一把利刃,劃開彼此之間的界限。
滿是嘲諷的話,悶棍一般狠狠敲到聞瑾行頭上。
他心尖顫了顫,垂眸掩去眼底的慌亂。
那天晚上,餘詩婉說有個宴會要參加,他專程陪她出席,中途聽說有人抓奸被餘詩婉拖過去看熱鬨。
他沒想到被抓的主角是謝薑。
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樣子,他當時隻覺難堪丟臉,又有一種終於可以甩開她這個包袱的輕鬆。
他半點臉麵沒給她留,罵她肮臟下賤,限她一個小時必須回婚房收拾乾淨東西,簽署離婚協議。
他還說,“謝薑,你這種出身下賤的人,不配成為我的妻子,娶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汙點。”
“聞總原來記得呢。”謝薑笑了笑,甜美清脆的嗓音裹著無邊的寒霜,“有句話聞總說錯了,嫁給你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汙點,畢竟你綠的發光呢。”
說罷,她厭惡收回視線,頭也不回地走人。
什麼玩意!
小白蓮塌房了人設崩了,想起原配的好了,誰給他的臉。
還複婚?
複你妹的婚,她可沒長戀愛腦,更不會接受原主愛過的男人。
她有精神潔癖。
忍受不了兩個靈魂用同一具身體去愛同一個男人,這會讓她質疑自己,愛上這個男人是否受原主影響。
“聞總?”韓星洲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笑出來,這太不厚道了。
作孽的時候沒給人留餘地,憑什麼以為,說句好話,人家謝薑就會感激涕零立刻回頭。
離婚時一毛錢沒給,還拿孤兒院威脅人家大半夜簽字,他要是謝薑,打斷腿都是輕的。
“回去。”聞瑾行像是被抽了魂一般,臉色白的嚇人,“餘詩婉還有哪些犯罪行為,整理好一並交給警局,彆讓她出來。”
餘家也不能留。
他們來之前特意過,謝薑抓了幾個重案嫌犯,不是因為犯罪被抓。
“明白。”韓星洲鬆了口氣。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且不說婚後的冷暴力,單單逼謝薑離婚那天說的那些話,就足夠殺死謝薑一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