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組織基地,幾位代號成員還在辛苦訓練。稍顯昏暗的吧台一角,帶著黑墨鏡的伏特加正在吧台後調酒。
前方的單人沙發上,穿著黑色大衣的琴酒手裡夾著一根煙,另一手端著杯酒正不緊不慢喝著。由他身上蔓延出強大冰冷的氣息,使得這片領域從訓練場割裂開,無人敢擅自闖入。
“真是稀奇呢,你竟然會打電話讓我來一趟,琴酒。”嬌媚魅惑的聲音傳來,金發紅唇的女明星風情萬種地緩緩靠近。
她朝吧台後的伏特加道:“一杯bourbon。”
隨即微微側過頭用探究的目光打量了一番琴酒,貝爾摩德眼波流轉,心下遲疑——
琴酒掌控欲強又極為多疑,對她的神秘主義向來厭惡至極,也正因如此,除了下達任務指令,琴酒從不會主動與她聯係。
這一次,是為了什麼呢?
貝爾摩德垂下雙眸,將所有猜測與審視斂於纖長的眼睫之下。麵上笑意盎然,不動聲色地朝琴酒靠了過去。
哢噠!
槍上保險栓的聲音打開,伯萊塔直直對準她額頭。
“貝爾摩德,不要用你的小把戲試探我。”
琴酒暗綠的瞳孔裡跳躍著冰冷的殺意和警告,嗓音低沉無情。
這無趣的家夥是真敢對她開槍的!
貝爾摩德美豔的笑臉一僵,識時務地站直身體,她最討厭疼痛和醫院了。
見她老實下來,琴酒直奔主題:“我聽說朗姆昨天抓了一個人回來,還要直接授予那人代號。”
這女人在現場,肯定知道更多的情報,問她總不會錯的。至於她說出口的話是否可信,他自會判斷。
“波本。”貝爾摩德紅唇輕啟,右手勾住臉邊的一縷卷發,滿是興味地勾唇道:
“朗姆給先生打過報告了,先生親自見過那人後給他授予代號,波本威士忌~”
簡單的一個代號被她用沙啞黏膩的嗓音念出來,莫名讓人臉紅心跳。
琴酒叼著煙冷冽地看了她一眼,耐心即將到頭。
察覺到危機的貝爾摩德立刻收起那股魅惑氣息,順手拿起伏特加調好的bourbon抿了口,這才繼續說起這事兒。
“那孩子叫安室透,剛二十歲。他是蒙塵的瑰寶,炫目耀眼。”
“在你眼裡三十歲還是個孩子都很正常。”琴酒嗤笑一聲,暗諷這女人的年齡。
貝爾摩德對他的冷嘲熱諷見怪不怪,並未生氣。
想起波本時她神色恍惚,誇讚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那仿佛是人類智慧的頂端,是英國谘詢偵探福爾摩斯在世,閃閃發光耀眼極了。”
能碰到偵探也是意外,前天她剛來日本臨時替朗姆指揮一次行動,打探到目標人物在米花商場,她做好偽裝親自前往套取情報。
那天天氣很好,米花商場也依舊繁榮熱鬨。她剛踏進商場,一眼便被那人吸引。
那是一個充滿孩子氣的偵探。
他歪歪扭扭戴著一頂淺色貝雷帽,亮眼的金發藏在裡麵。身上披著同色係的鬥篷,小麥色的皮膚帥氣極了。
他看上去神采飛揚,眉角眼梢都帶著純真,吃冰淇淋時鼓起的臉頰時也幼稚的可愛。
心狠手辣的千麵魔女也不由得為偵探駐足了一瞬,也就這瞬間功夫,意外發生了。
“啊!死人了!!”
尖利恐懼的聲音劃破了商場的安穩,正吃著甜筒的女士猝然倒地。人群驚恐地朝外擁擠去。保安艱難地控住了人群,並迅速報警封鎖了現場。
搜查一課的目暮警官勘察現場後,排除了死者自殺,確定其死於毒殺,並迅速鎖定了三位嫌疑人,其中一個就是曾與死者有過交談的貝爾摩德。
“這位女士,請問死者死亡時你在哪裡,做些什麼?”警員例行詢問。
貝爾摩德:果然身處黑暗中的花就不該靠近光明,否則馬上就有不幸發生。
她敲了敲聯絡耳機表示等會聯係,朗姆識趣地保持安靜。她正準備開口解釋,突然聽到一個懶洋洋又含糊的聲音。
“凶手很明顯是死者的丈夫嘛,他出軌了死者閨蜜被死者發現,怕死者告知父親將他淨身出戶趕出會社,這才一不做二不休殺人。”
是偵探先生。
金發黑皮的偵探手裡拿著一根甜筒冰淇淋吃著,帥氣的臉上寫滿了無聊和煩躁。
對,他就是另一個嫌疑人。
因為他跟死者坐一起吃冰淇淋了。
偵探孩子氣地皺了皺臉,語速飛快地說:“毒藥是氰酸鉀,死者嘴裡有毒藥的味道,你們可以自己聞聞。”
“毒是下在死者戒指上的,她開心與不開心都喜歡轉婚戒。手指上沾了毒後在吃甜筒時不小心吃進嘴裡。”
“可惡,竟然連甜筒都不放過。”偵探不滿地瞪了第三位嫌疑人一眼,三兩下將甜筒冰淇淋塞進嘴裡。
他鼓起臉含含糊糊地說,“證據就是死者丈夫表盤下方暗格殘留的藥物,藥是在一個情報販子那兒買的,你們速度快點也許能抓到一個非法走私鏈。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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