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聲漸遠漸近,警察們飛快下車封鎖現場,指揮市民離開彆墅。
十點四十七分,防暴警察到來。
警視廳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迅速抵達現場。
降穀零透過監控能看到半長發警官提著工具箱,神色嚴肅地走進彆墅裡。
他閉了閉眼,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
降穀零走下車,朝彆墅方向走去。
嗡——
手機震動聲傳來,是他私人手機。
“降穀先生,公安已經儘數分散在公寓附近的幾座電話亭周圍,並未發現可疑人員。”
一身西裝的風見裕也也親自盯著一處電話亭,給臥底的上司打電話說。
降穀零神色嚴厲道:“叫我安室先生。繼續盯著,犯人有兩人,其中一人很可能掌握著炸彈遙控器,可隨時遙控爆炸。他們不會離爆炸現場太遠的。”
他一怔,這才意識到他剛才說的話竟沒有被動消音!
怎麼回事?
是他無論做什麼,命運都注定無法改變的放縱,還是他已經找對了改變命運的辦法,於是命運線破罐子破摔?
風見裕也忙應道:“是,降、安室先生。”
降穀零掛斷電話後,抬頭看到周圍的廣告屏幕已經變成了記者的現場新聞報道。
他麵無表情地摁了摁耳麥開關,連通了另一頭的科恩。
“科恩君,找到犯人君了嗎?”
科恩透過瞄準鏡仔細甄彆著犯人,對於身處黑暗中的人來說,炸彈犯身上同類的氣息就格外明顯了。
他直直對準人群中仰頭看望彆墅高樓的男人,聲音沒有半點起伏:“已鎖定目標,請指示。”
降穀零神色冰冷,聲線輕快:“不要讓他有機會按下炸彈遙控器哦,我可不想打開車門被爆炸的煙塵砸一頭灰,可難洗啦。”
“收到。”科恩沒有多問,他一向是個話少的人。
分給他的任務他會全力以赴去完成,至於其中是否有深意,他不會去探究。
車內,降穀零拉開彆墅區周圍的路段地圖,掃了一眼後,直接鎖定某處位置,朝風見裕也發了條信息。
淺井彆墅內,萩原研二擦了擦額上的汗,瞥了眼沉重的防護服,有些心虛地喃喃說:“這麼熱的天,防護服又厚又悶,我不想穿很正常嘛。”
他朝身後的人說:“你們去排查下樓裡還有沒有人沒走,我先看看炸彈。”
“是,萩原隊長。”
萩原研二盤膝坐在炸彈前,先仔細檢查下結構,發現這個炸彈有點意思,得花費些時間才能拆掉,他點了根煙皺眉等人群疏散。
十一點整,隊員報告稱群眾儘數疏散完畢,萩原研二才掐掉煙起身,稍微活動了下筋骨,拿起工具開始拆彈。
這個炸彈有點複雜,即便他對炸彈的構造已琢磨了好一會兒,依舊無法快速拆解完。
此時,鬆田陣平已經拆彈完成來到了樓下。聽到警方提起,十億日元已經籌備完成,炸彈計時也停了下來,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他拿起手機打電話催促:“hagi,你還沒拆完嗎?快點把那玩意拆掉。”
萩原研二剪斷一條線後,笑容輕鬆地說:“很快就完成了,不過這個炸彈確實有點意思,裡麵有很多陷阱。”
“那你小心點,我在老地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