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想,他們的警校首席就應該意氣風發的活著,像閃亮的鑽石一樣!
那些害得他變成這副模樣的犯罪分子,一個個都去牢底坐穿啊。
降穀零摸摸涼嗖嗖的脖子,狐疑地看了眼冤種同期,他們該不會想揍他吧?
對,說的就是你個看不懂眼色的卷毛!
他額角冒出青筋,皮笑肉不笑地說:“卷毛笨蛋還真不怕死啊。”
鬆田陣平血壓瞬間上去了,他低聲罵了一句:“嘖,欠揍的金毛混蛋。”
降穀零黑著臉:……拳頭硬了。
他嫌棄地打量了下卷毛:“過幾天會有東西寄給你們,記得隨身攜帶。”
鬆田陣平氣得咬了咬後槽牙,摩拳擦掌:“你那什麼眼神?”
降穀零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他離開後,鬆田陣平側頭看向一直在手機上啪啪按個不停地幼馴染:“hagi,你看那金毛混蛋什麼態度,他是在挑釁我吧,是吧?”
萩原研二頭也不抬地說:“小降穀沒那麼幼稚啦,他大概隻是想和你友好切磋下。”
鬆田:火拱得很好,以後不用了。
他無語了下,扶了扶墨鏡問:“是發給諸伏啊。”
“嗯,小諸伏的訓練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成。我告訴他小降穀的現狀,好讓他放心些。”
鬆田陣平沉默了,發出靈魂拷問:“你覺得他會放心?”
萩原研二收起手機,乾笑了兩聲,轉移話題道:“走吧,我們該去給公安報備了。”
他們將所有的痛苦和憤怒藏在心底,更加積極參與進對非法組織的罪證收集中,以期早日救出好友脫離火坑。
最起碼,不要拖他後腿。
首先就是幫助諸伏收集更多關於黑衣組織的情報,諸伏了解的越多,臥底便會越輕鬆些。
他靠近了組織核心,救下降穀的幾率才會更大。
在這之前,他們需要操心的是降穀的心理狀態。
一想到今日見到的降穀零,渾身上下充滿了非人的破碎感,他們便覺得頭頂懸著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焦躁與不安與日俱增。
降穀……
真能等到他們救援的時候嗎?
另一邊,降穀零剛回到安全屋。
打開門的瞬間,一縷煙味伴隨著上膛的槍口而來。
“聽說你救了條子?”一身黑大衣,戴著黑色帽子的琴酒像是死神一樣,周身縈繞著死氣和冰冷,“解釋。”
伏特加縮在角落不敢吭聲。
降穀零神色不變,琴酒沒有直接開槍,就證明他並未懷疑自己的立場。
這一出不過是例行詢問,琴酒想搞清楚他私下裡到底在做什麼,會不會威脅到自己的利益罷了。
“不要用槍指著我。”降穀零毫不畏懼,他直直對上琴酒的眼睛,注視他如同人類注視螻蟻。
琴酒也不覺得生氣,這怪物看誰都是類人猿,將人類認做異類。
哈,真有意思。
他收起槍,從口袋摸出煙點燃,神色冷淡地說:“解釋。”
降穀零神色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走進屋裡,完全無視了琴酒的威懾。
他懶散地靠在沙發上,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興致勃勃起來,紫灰色的雙眸亮閃閃的。
“殺手君,我今天發現了兩個會‘隱身’的炸彈犯。結果帶科恩君過去才發現他們不過是殘次品。”
他很清楚該用什麼辦法打消琴酒的疑心,也朝這方麵發揮。
“不過沒關係,我又意外發現了兩個閃閃發光的靈魂,與其他類人猿和劣等雜碎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