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猛地拉開房門,舉著槍對準了外界,遠處模糊的燈光投過來一縷光芒,將一道高懸的影子投落到他身上,直直延伸向他的影子。
琴酒僵硬著臉慢慢抬頭,正對上在他門口上吊的人。
隻見雙腳懸空,脖子套著麻繩的金發黑皮青年穿著黑色的風衣掛在房梁上,身上滴滴答答落著水,在夜裡看不清他的麵容神色,但姿態像極了一條脫水的魚。
琴酒瞳孔一震,握槍的手抖了抖。
“田納西!”
琴酒大腦空白了一瞬,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刀片甩了出去,正好割斷上吊的麻繩,金發青年‘噗通’一聲砸在地上。
“哎呀,好痛。”降穀零皺著臉坐起身,剛想抱怨幾句,就被伯萊塔懟到了額頭。
“你在乾!什!麼!”
琴酒臉色鐵青,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暴怒的話,每說一個字就戳一下他腦門。
被戳疼的降穀零慢吞吞將腦袋往後仰了些,兩條胳膊懶洋洋撐著身體,帶著抱怨的表情不高興地說:“你不覺得打擾彆人自殺很不禮貌嗎?”
“要死就死遠點。”琴酒額角青筋暴起,語氣也暴躁了起來,“你竟然來我安全屋門口上吊!”
幸好這是淩晨沒幾個人,要是大白天或者人多的時候——
一想到警方圍在他安全屋門口查凶殺案,不小心查到了房屋裡的違禁品……
想想這個畫麵,琴酒就窒息了,恨不得將這個禍害一槍打死。
“咦,我才不要。”降穀零利落地從地上爬起來,敷衍地拍拍身上的土,邁著輕快的步子,慢悠悠地朝琴酒安全屋走去。
琴酒眯眼盯著他的背影,神色冷得厲害,但到底沒將人趕出去。
降穀零走進去後,突然轉過身,嚴肅地朝琴酒說:“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瞞著你了。”
琴酒神色沒變,但站姿更顯得認真了。
他耐心聽著,隻見降穀零一臉嚴謹地說:“其實我沒有在自殺,是上吊健康法啦,對肩膀僵硬很有效哦。”
本以為他有重要的事說的琴酒眼睛不可抑製的瞪大,直接火冒三丈。
他周身的低氣壓籠罩全身,臉色更是冷得像冰塊一樣,暗綠的眼底像是凝結著暴風雨。
琴酒直接將風衣脫掉,獰笑著就按住降穀零狠狠揍了一頓。
半小時後,安全屋燈光大亮。
琴酒神清氣爽的叼著煙,在酒櫃取了四瓶純飲酒和一些小材料,很快就給自己調製了一杯長島冰茶。
降穀零半死不活的趴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舉起手喊道:“琴酒君,給我來一杯加了洗潔精的雞尾酒,謝謝。”
琴酒愜意地端著酒杯品嘗了一口,嗓音低沉,冷酷地說:“沒有。”
“那給我一杯加了河豚毒素的波本。”
“沒有。”
“加了氰化物的田納西威士忌呢?”
琴酒握著酒杯的手隱隱冒出青筋:“沒有。”
“如果還沒有,那就給我一杯加了氰化鉀的卡慕白蘭……”
砰——
一聲槍響打在沙發上,降穀零小心地探出頭,歎了口氣,拉長音調埋怨:“沒有就沒有嘛,乾什麼惱羞成怒的開槍啊。”
琴酒握著槍,努力克製自己崩了他的情緒,收回槍麵無表情地問:“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在這裡的安全屋?”
降穀零揚了揚嘴角:“一開始哦。”
他明明在笑,卻給人一種微妙的被冒犯的感覺,像是看透一切而感到無趣和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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