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林淵,否則,不死不休!”歐陽離離美眸直視曹思冷,一字一句清晰地回蕩在空氣中。
曹思冷雙拳握緊,俊朗的麵容上浮現出難得的憤怒。
整整沉默了半分鐘,他這才緩緩鬆開了雙拳,臉上又恢複到以往的從容。
“歐陽離離,看在歐陽家的麵子上,這一次我可以讓他走,但事情絕不會這樣結束!”
說到這,他上前一步,壓低聲線,冷冷地開口接著說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歐陽家在搞什麼,在懸崖邊上走鋼絲早晚都會粉身碎骨,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什麼把柄,不然誰都救不了你們!”
麵對曹思冷的威脅和警告,歐陽離離無動於衷,隻是神色變得更加冷漠。
“將他帶上來!”
曹思冷揮揮手,不一會兒,身後的幾名執法者得到指示,從裡麵將著帶著頭套的顧淩扣押了出來。
“林淵?”
歐陽離離一見到顧淩,就急忙迎了上去。
雖然顧淩帶著頭套,身上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衣物,但她還是第一時間就聞到了來自其身上濃鬱的血腥味。
內心頓感不妙的歐陽離離小心翼翼地掀開顧淩的頭套,當看到眼前的青年那血肉模糊、還在不斷滲血的臉時,她心如刀絞,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眼眶。
她怎麼也沒想到,相隔幾個小時的時間不見,顧淩竟然會變成這副模樣。
歐陽離離雙手顫抖著,想要觸碰顧淩的傷口,卻又怕弄疼他。
“你們竟然敢對他濫用私刑,你們該死!”歐陽離離咬著牙,死死地盯著曹思冷。
眼神中的憤怒猶如烈焰,熊熊燃燒。
“這可不關我們的事,我們隻是想要摘下他的麵具,誰知道一不小心就將他的一整張臉給剝下來了,歐陽小姐不會因為這一件小事就跟我們執法者開戰吧?”
曹思冷擺擺手,一臉無辜。
“喏,這是他的東西,帶著趕緊離開,畢竟他身上已經打了鎮靜劑,要是再不及時止血醫治,我擔心你的小情郎會被活活疼死!”
他將顧淩的儲物袋甩給了歐陽離離,看似善意地提醒道。
儲物袋帶有顧淩個人的精神烙印,他們就算是留下來也打不開。
“很好,這筆賬我歐陽離離記下了,你們執法者等著以後承受我的怒火吧!”歐陽離離深呼吸平複了自己的憤怒。
她知道現在以歐陽家的情況,還不宜在這裡將事情鬨大。
留下這一狠話後,她收起儲物袋,上前查看顧淩的情況。
“怎麼樣,你還能走嗎?”歐陽離離滿臉擔憂之色,她那輕柔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扶住搖搖欲墜的顧淩,仿佛稍一用力就會弄疼他一般。
“還好……”顧淩的聲音異常沙啞,虛弱得幾乎難以聽清。
儘管強撐著回答,但實際上他已沒有多少氣力,每說一個字似乎都要耗儘全身的力氣。
優米簡直心狠手辣到了極點,在將顧淩送出時,竟然喪心病狂地故意將鹽水噴灑在他的臉上。
那張原本就血肉模糊、傷口猙獰可怖的麵龐瞬間被鹽水覆蓋,那種極致的灼燒與撕裂感如潮水般襲來,讓他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煉獄之中,痛不欲生。
更要命的是,他的身體裡不知何時被注射了清醒劑,使得這種鑽心刺骨的疼痛變得愈發清晰和強烈,仿佛被無限放大了無數倍。
“走,我現在帶你離開這裡!”歐陽離離咬了咬牙,打算先帶著顧淩先離開。
她身旁的幾名歐陽家侍衛也趕緊上前幫忙,眾人一起攙扶著顧淩艱難地向前挪動腳步。
然而,此刻顧淩的身體狀況實在太過糟糕,僅僅邁出兩步,他的身體便開始不受控製地搖晃起來,如同風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踉蹌倒地。
“小姐,依老朽看,還是讓侍衛們背著林公子回去吧?您瞧他這樣子,怕是根本走不了路了!”一旁的歐陽馮忍不住開口說道。
“不用,我來背他。”
歐陽離離想也沒想,直接蹲下身子,動作輕柔地將顧淩背起。
在場眾人皆是一愣,要知道,歐陽離離可是歐陽家大小姐,身份何等尊貴,平日裡彆說是背人了,就連碰都沒人敢碰她一下。
可此時此刻,她卻全然不顧自己的身份和形象,執意要親自背負顧淩。
顧淩趴在歐陽離離的背上,感受著佳人身體的柔軟和溫度,兩人貼的很近,他能夠清晰地聞到歐陽離離身上的體香。
“林淵,你一定要撐住,我帶你去看醫生,千萬不要有事啊!”她一邊快速前行,一邊留意著顧淩的狀態,生怕顧淩在她背上會死去。
顧淩身上的血浸紅了她的衣裙,她卻沒有任何的在意。
“還愣著乾什麼,快跟上!”歐陽離離嗬斥一聲,邁步朝門外走去。
一眾侍衛回過神來,趕忙跟了上去,簇擁著兩人迅速離開了現場。
車上,歐陽離離給顧淩服用了一些治療丹藥。
隻是顧淩現在最要緊的是身體裡注射的藥劑,雖然臉上的血暫時止住了,但那種鑽心的至痛感依舊無法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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