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實驗台前,石磯教授隨意的揉著手中的黑球,麵前兩塊全息投影上,一塊顯示著蔡昀的資料,一塊則播放著蔡勻麵試期間的監控視頻。
她甚至看到了蔡勻刻意附在簡曆裡的那篇前瞻性的論文,不過並沒什麼表示。更多的注意力還是在監控視頻上,尤其是每次配營養液的時候。
不過淨水咒畢竟是個小法術,手印並不複雜,蔡勻又刻意掩飾,哪怕看到了,也隻當是習慣性的隨手動作。
手裡這小玩意兒的變異本身不算什麼,彆說石磯教授了,實驗室裡隨便一個正式的研究員費點心思也能做到。
問題不是變異,而是變異的原因。監控裡蔡勻所有的動作都記錄的清清楚楚,那樣的手法,那樣的配比,不可能得出這麼個結果,這才是問題。關鍵是,所有實驗的儀器,材料,都是實驗室提供的,隻要不是自己這邊出了內奸,就不可能有任何隱藏。
如果不是試驗本身的問題,那問題就隻可能出在人身上,雖然看不明白,但這個年輕人有問題。
石磯教授莞爾一笑,隨手發出了一個通知。不怕人有問題,研究員嘛,可以研究,也可以被研究。
當蔡勻收到麵試通過的通知時,哪怕有所準備,還是感覺有些頭暈,仿若沒睡醒一般。沒辦法,這幾個集團實在強的誇張,甚至淩駕於政權之上。哪怕隻是個次級實驗室,可一旦進入也如一步登天一般。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蔡勻隨便去哪個諸侯國,都會被作為上賓供起來。
而等他按照指引來到實驗室報道的時候,更為震驚的事發生了。接見他的竟然是這白骨實驗室的負責人,石磯教授。開什麼玩笑,這不合理啊。作為蓬萊生化一家實驗室的負責人,這位即便到了首都星,大統領都是需要親自接見的。社會地位之高,哪是那麼容易就能見到的。
石磯教授也沒什麼廢話,直接把手裡的黑球丟給了蔡勻。
“特批給你一間乙等實驗室,把這玩意兒的工業化培育搞出來。成了,可以免除你的實習期,不用當助理,直接成為三級研究員。你的資料查詢權限,也給你臨時設為了三級研究員。以你的學習能力,應該不需要安排導師吧?”
蔡勻茫然地張了張嘴,雖然有很多疑惑,但被對方氣勢所攝,最終隻能點頭應下。
“沒問題的,我一定努力。”
直到坐進了一間堪稱奢華的實驗室,蔡勻才逐漸回魂。把玩著手裡的黑球,有些凝固的腦子終於又轉動了起來。
問題肯定出在了這小家夥身上,摸著那光滑柔韌的皮膚,早已和培育的時候大相徑庭。這是...變異了。
自己擺在明麵上的那一套培育手段,很顯然達不到這種效果。也就是說,起效果的必然是淨水咒注入的那點靈氣。難怪石磯教授為自己破例,讓自己搞出工業化培育方案。很顯然對方關注的正是靈氣這個未知的變量。
隻不過工業化的大規模生產...自己貌似還真沒辦法啊。總不能每天啥事不乾,用淨水咒加工一批純水,作為特殊材料賣給工廠吧。且不說自己那點真氣能不能支撐這樣的加工,如此暴露自己的異樣,怕不是分分鐘被綁上試驗台。作為一名科研人員,他可太清楚自己這類人對於科技追求的瘋狂了。
似乎有些不對!當蔡勻在思考如何工業化弄出蘊含靈氣的純水時,突然意識到一個因為習慣而被忽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