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膠?就是咱們吃的花膠?”心直口快的劉青穎一時沒轉過來,還以為她要拿花膠黏弓弦。
其他人也都一臉迷茫的望著幸於蘭。
“哎呀不是魚膠,不對也是魚膠。”
幸玉蘭一直不善言辭,越是這種人多的場合她越是緊張,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到底是什麼嘛?你都給我搞暈了!”
“玉蘭,你慢慢說”張剛寬慰她。
“是這樣的,我家在渝鄂兩地交界的江邊,我們那邊祖輩都是江邊居住,打漁為生。小時候我見過爺爺在家熬魚膠,就是用魚鰾熬成的膠水,黏性非常大抗水性也很好,我們都用來黏木頭甚至修補木質漁船。”
“原來你說的魚膠是這麼個意思啊!”劉青穎才明白幸玉蘭想要表達的想法。
“我想著海魚跟江魚應該區彆不大,用來做魚鰾膠肯定沒問題。就是做這個膠得需要大量的魚才行,以咱們目前的捕撈能力怕是難度很大。”
“這個不用擔心,咱們這幾天就利用竹篾做點簡易魚筐、漁網,多放置幾個總能抓到足夠的魚。反正做弓箭也不急於一時,等什麼時候攢夠了什麼時候再做。”
張剛一聽魚鰾膠能夠達到他期望的效果,頓時感到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了地。至於說抓魚,相對找膠來說已經算是輕鬆的太多太多了,不是嘛?
“小蘇,小劉,那就得再辛苦一下你們倆編幾個魚筐和漁網了”張剛對正在吃飯的蘇敏跟劉青穎說。
“沒問題張哥!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劉青穎挺了挺傲人的,自信滿滿地說道。
有些時候不得不慨歎運氣這種東西真的很神奇,它讓人捉摸不透但又無所不在。
當你追它時,它遠遠地躲著你跑;當你絕望或沮喪時,它又會悄然出現在麵前,帶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
也許這就是古人們常說的“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
就在這天夜裡海上刮起了凜冽的東南風,上島以來最大的一場風夾雜著冰冷的水汽刮得每個人都睜不開眼。
天實在是冷的要死,除去張剛需要值班外,島民們吃完晚飯就各自回了窩棚再不出來。
李俊將自己的毛呢大衣拿給張剛,寒風裡的漫長一夜可不好熬,他今晚怕是得遭些罪了。
好在有火堆還有熱水,多少能保持點體溫不至於那麼折磨。
又拿件厚些的衣服給蘇敏和劉青穎送過去,這才回去睡覺。
夜裡大部分人睡的都不是太好,實在是海風太過擾人。呼呼的海風刮在林間演奏出一首幽咽怨斷的曲子,尤其在漆黑的夜裡,這種調調聽來更顯驚恐。
好幾個女孩子甚至嚇得沒敢起來上廁所。
大風一直到吹到第二天清晨才漸漸止歇,一夜沒怎麼睡好的島民們也得以趁這會兒功夫補下覺。
李俊一直睡到臨近中午才起床,連張剛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見尿意襲來實在忍受不住了,這才穿戴好厚衣服準備去釋放一下壓力。
邁出窩棚後發現此刻狂風早已退去,和煦的陽光映射在院子裡極其溫暖,抬頭望去湛藍天空也迎來久違的安寧。
院子裡陳婉婷正在歸置各種被吹亂的物事。
這場風的威力實在太大了,整個院子被吹的淩亂不堪。還好窩棚都沒倒下,芋泥跟草莓甜甜也沒被砸死。
更慶幸麥苗長得還不算太高,否則哪能經受得住這種大風摧殘?
就算是如此,院子裡仍舊一片狼藉,各種枯枝爛葉仍舊被吹的到處都是,此時陳婉婷正在彎腰撿拾那些掉落的樹枝。
“早啊,婉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