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七年以前,新奧爾良當局為了管理日益興旺的澀情行業,把伊維貝爾街、聖路易斯街和水池街圈定成合法紅燈區。
周圍大大小小加起來共有38條街區,人們習慣的把這片地區稱為“斯托瑞維爾”。
在鼎盛時期,斯托瑞維爾堪稱全美澀情行業之都,全世界來此的朝聖者亦是不少。
作為阿美瑞肯眾多的“南方好萊塢”之一,新奧爾良的電影娛樂行業發達,這些脫衣舞女郎居功至偉。
晚上十點多,幾人吃完飯乘車來到斯托瑞維爾,具體來說他們現在正在前往運河街,車子正在行駛中。
從車子裡往外看,哪怕是隔著鐵皮和玻璃,新奧爾良的的狂歡也感染到了眾人。
在黑人爵士樂和五顏六色燈光的刺激下,不少人在這個全明星周末塗上鮮豔的迷彩,戴著獵奇古怪的麵具,在光怪陸離中醉生夢死。
王棣打開車窗,新奧爾良的空氣明顯比奧蘭多更加濕潤,能清晰感覺到從密西西比河升騰起來的水汽正一股股的向新月城湧來(新奧爾良彆稱)。
這突如其來的涼濕之氣亦是讓王棣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雞皮疙瘩也瞬間起來。
其實透過不算濃重的霧氣,可以看到臨近運河街附近的空曠蕭索,這個全美僅次於紐約港的第二大港,夜晚的衰敗也是難以眼看。
那場大颶風給這座城市帶來的傷痛是難以扭轉的。
自運河街轉行駛入波旁街,獨屬於法國區的陳舊古樸更是撲麵而來,街道兩旁房屋的門廊上,水珠時而成型,時而滴落。
火苗在老舊的煤氣風燈裡孤零零的顫動著,倒映在地上積窪的濁水中,加重了黃昏落寞之感。
但隨著車子快速行駛,不過片刻間的功夫,斯托瑞維爾轉瞬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好了,馬上到地方了,大家準備好狂歡吧!”
哈登拍了拍手,把王棣從剛才那股子悲涼沉重中喚了出來。
霎時間,比他們剛開始遇到的更加絢爛的燈光映入眼簾,晃的刺眼。
各種亂七八糟的音樂也在傳統爵士樂的襯托下鑽進耳朵。
星夜和濃霧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走吧,王,你前兩天還抱怨去“脈動奧蘭多”我們沒有帶你,這下好了,這次咱們跟著詹姆斯玩點更高端的東西,肯定更有意思,嘿嘿嘿。”
杜蘭特拍拍王棣的肩膀,眼睛裡泛出猥瑣的光芒。
雖然不知道在鍵盤上敲出“我想喝斯嘉麗的洗澡水”時是什麼神情態度,但王棣覺得他跟這一刻相差不多。
“高端嗎?這不是哪哪都有的東西嘛,我可不覺得這裡有多高端,jtsoso!”
王棣一擺手,一副不覺得這是什麼大陣仗,這裡是曾經以高盧雞殖民區發展過來的。
在歐洲,高盧雄雞的澀情街區他又不是沒去。
當然,是隊友非得帶著他去的,可不是他非得要去的。
但不管怎麼樣,歐羅巴的玩意兒不是都比美利堅的玩意兒要高檔嗎?
他王某人不認為大快活城(新奧爾良彆稱)澀情服務業比高盧雄雞自己人經營的還好。
“嘿嘿,王啊,我德懷特自認為在奧蘭多玩遍了夜店,曾經也以為‘脈動奧蘭多’就是最好的脫衣舞俱樂部。
後來到了洛杉磯,和那個偏執狂一起打球,我發現洛杉磯雖然紙醉金迷了許多,但卻是沒有比脈動奧蘭多更好的脫衣舞俱樂部。”
霍華德自來熟的摟著王棣的脖子,開始娓娓道來他的獵豔舊事。
王棣抖了抖肩膀,沒有掙開,也就不再掙脫了。
他雖然有點心理和生理雙重潔癖,但並不嚴重,還是可以忍受的。
“後來我不跟那個偏執狂玩了,來到了休斯敦,直到這時候,我才知道花花世界到底有多美妙,詹姆斯帶我把休斯敦的夜店玩遍了,我覺得自己之前玩的都是什麼糟糠,這才是細糧。
之後我們每到一個城市客場打比賽,詹姆斯就能帶著我們找到最好的那一個夜店,每次都是爽歪歪啊,所以,今天晚上一定能讓你玩的儘興的。”
王棣其實並沒有認真聽霍華德在說什麼,也隻是聽了個大概,他此時正在看兩旁眼花繚亂的街景。
兩旁的街道上的的確確擠滿了大大小小的酒吧夜店,五光十色的霓虹燈異常耀眼閃爍,而牆壁上也粘貼著神秘雅俗的海報和詼諧詭秘的奸邪圖冊。
摩肩接踵之中,一切都讓王棣目不暇接,這時候他才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覺得這裡有特色。
法蘭西殖民區的服務業和法蘭西的服務業已經是天差地彆,這裡應該是法蘭西特色服務業。
但法蘭西特色服務業還是法蘭西服務業嗎?
雷吉走在前麵卻是一直捂著鼻子,扇了扇不知道什麼氣味。
緊隨其後,因為海拔高了點的緣故,王棣才聞到了刺鼻的氣體。
原本能聞到的是濃烈的酒氣和鮮香麻辣的烤貨和炸貨的味道,但突然間一股排泄物的騷臭氣卻混雜其中竄入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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