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趁熱打鐵說道:“既然好聚好散,明天就去公社把婚離了,讓李海亮帶上二百塊錢,再把我大姐和阮念阮盼的戶口遷出來。”
“阮念阮盼是誰?”
李槐林沒反應過來。
“我大姐的兩個女兒,以後她們叫阮念阮盼。”阮七七耐心解釋。
李家人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李槐林,老臉比被人抽了還疼。
“名字隻是代號,叫什麼都行,倆孩子在我家,肯定能吃飽穿暖,不會讓她們受委屈的,你放心吧!”
阮七七又說了句。
李家人都暗暗腹誹,說得比唱的都好聽,既然名字隻是代號,那為啥要改名?
不過他們隻敢在心裡蛐蛐,不敢說出來,怕阮七七這癲婆,又說出些少兒不宜的瓜來,他們承受不起。
“好!”
李槐林的聲音沙啞,老臉晦暗,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因為他知道,有老五這條毒蛇在,以後怕是沒安寧日子過了。
阮七七笑了,如同春花盛開,她大聲道:“既然談妥了,你們就把人領回去吧,明天上午八點半,公社不見不散,要是出了變故,我可是要發癲的,到時候在公社一通胡言亂語,可就對不住大家了!”
李家人都心內一凜,齊聲說道:“放心,明天八點半準時到!”
他們就是抬,都要把李海亮抬去公社離婚。
李海亮兄弟都還昏迷著,身上沾了不少屎尿,臭烘烘的,李家人嫌他們太臭,扔去河裡洗了幾遍,就這麼水靈靈地抬回去了。
阮家院子一下子空了不少,大隊長的嘴到現在還沒合攏過,他都不敢相信,阮七七提的三個離譜的要求,李家人居然同意了?
他更想知道,那些瓜是不是真的?
“七七,那些事都是真的?”
大隊長心裡癢癢的,忍不住問了出來。
“哪些事?”
阮七七裝傻,故意吊他。
“就三叔公那些事,真是李海亮他媽說的?”大隊長小聲問,眼裡閃動著八卦的光,還有對三叔公的羨慕嫉妒。
他才五十,就已經力不從心了,三叔公都七十古稀了,居然還能生個大胖兒子,好想知道這老頭吃的啥偏方。
“當然,李海亮他媽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阮七七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衝他勾了勾手指,大隊長殷勤地湊了過來,聽到她問:“你是不是想知道三叔公吃的啥偏方?”
“對對對,七七你真聰明!”
大隊長使勁點頭,耳朵豎得直直的,他一個字都不想錯過。
“李海亮他媽說了個偏方,我是不信的。”
“你先說是啥偏方。”
大隊長急死了,最討厭說話藏頭露尾的了。
阮七七皺了皺眉,嫌棄道:“李海亮他媽說,三叔公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喝自己屙的尿,趁熱乎勁喝下去,他老人家堅持了三四十年,我覺得這個偏方肯定是假的,二伯你說呢?”
沒回應,大隊長在深思。
“二伯!”
阮七七大叫了聲,大隊長總算回魂了,心不在焉道:“我也覺得是假的,七七我回去了啊!”
“二伯慢走啊,小心門檻!”
阮七七話音才剛落,心神不定的大隊長就被門檻絆倒了,摔了個大馬趴。
大隊長手腳並用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