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兮漠然,她很後悔剛才做出了不理智的事,被這個壞家夥抓住了把柄。
姚君好笑的看著她,抬手摸了摸柔順的黑發。
“就算你想,我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下那樣做呀。”
“也不知道你這個小腦瓜裡,天天都在想什麼。”
“嗬嗬。”
陳兮皺起眉頭,小脾氣又上來了,“我才沒有想那些東西呢,是你欺負人!”
“呦嗬,學會頂嘴了是吧,那你說說,我是怎麼欺負你的?”姚君不懷好意的看著她說道。
陳兮:“咱們才認識一天,你就總是對我摟摟抱抱的,還不是欺負我?”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陳兮挺了挺小鼻子。
“男女授受不親?”姚君挑了下眉頭,笑道:“我還真沒聽過呢,這是誰說的?”
陳兮鄙視道:“連這句話,你都沒聽過,看來也不怎麼樣,以後可彆吹自己多有才華了。”
姚君目光中帶著玩味,求教道:“鄙人才華有限,確實沒聽過這話,請兮小姐教我,這話是何人所說呀?”
陳兮在姚君懷裡動了動,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看著他,開口道:“既然你虛心的請教了,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姚君:“多謝兮小姐。”
“那你可聽好了,這話是戰國”
陳兮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閉口不言了,臉色也漲紅了,烏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亂轉,神情十分的緊張。
“戰國?說這話的人是叫戰國嗎?”姚君壓住心底的狂笑,繼續一臉求知欲的追問。
“是是吧,我也不確定。”陳兮扭動著身子,把頭扭向一旁,不敢看姚君的眼睛。
聞言,姚君緊蹙著眉頭作思索狀,自言自語道:“沒聽說天下間有戰這個姓氏呀,難道是外族?”
正在數姚君上衣縫線的陳兮身子一僵,這個時代還沒有戰姓嗎?
這可怎麼辦呀!
陳兮後悔真想給自己幾巴掌,剛才就不應該多嘴,裝作那句話也不知是誰說的多好。
大吉朝有兩個時代,西吉和東吉,東吉還分戰國和春秋兩個時期。
而說出男女授受不親的,是東吉戰國時期的儒家聖賢,而現在還是西吉時期!
陳兮不知該怎麼解釋,隻好繼續數衣裳上的縫線裝啞巴。
姚君見她裝死,也隻是笑了笑,沒有再追問下去。
坐在輪椅上,懷裡抱著身穿凰衣的小家夥,望著湖中的景色。
二十多年來,姚君枯寂的心靈,是第一次如此的平靜、安詳。
隨侍們見此,就算對陳兮有再多的不滿,也隻好分散開來,防止他人來打擾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