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墨蕪沉默了多久，她才再次的開口問道：“那麼團長，你覺得什麼是神明呢？又或者說，你們覺得你們自己是什麼？”
“神明，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職位名稱罷了。就和伯青的後勤部部長、世一大哥的分公會會長一樣，隻是一個稱呼。
你不能說世一大哥分公會會長他的種族就是會長了吧，我們也是一樣的。我的種族依舊是人類，最多是擁有我祖父傳下來的十六分之一的精靈血脈罷了。
頂天也就是混血種，你就算說我是雜種我也認了。但墨蕪你罵我不是人，這我可不能接受。”疑月開玩笑似的說道。
墨蕪雖然沒有笑出來，但是這裡的氛圍也不再那麼的嚴肅了。
“那我的雜種團長，就算是職位也是有區彆的，你的職位是負責什麼的呢？”
“墨蕪，你是在罵我對吧。”疑月翻了個白眼，看向了墨蕪。
“怎麼會呢？不是團長你說的嗎？就算說你是雜種你也認了。”墨蕪狡黠一笑，老六本色暴露無疑。
“算了，當我沒說吧。”疑月擺了擺手：“我的職位是個秘密，我要是說出來會受到上級的懲罰，所以還是墨蕪你自己慢慢的發掘吧。如果你能自己發掘出來，那個懲罰我也認了。”
“好吧，既然團長你不肯說，我也不強求。不過如果某一天我猜到了團長你的真實身份，你可不能嘴硬不承認哦。”墨蕪將手中的《疑月觀察日記》按在了桌子上，略帶俏皮的像疑月說道。
“這是什麼？”疑月倒是沒有在意墨蕪會不會繼續調查下去，反而是被墨蕪的這本記錄冊吸引了注意力。
之前墨蕪站在自己身後自己還沒有發現，但現在這份記錄冊放在桌子上多少顯得有些顯眼了。
“疑月觀察日記？！這什麼東西？”疑月看著墨蕪手中的記錄冊問道。
疑月不是不知道墨蕪一直對自己的身份很感興趣，一直在偷偷的觀察著自己。
自己其實也在暗地裡記錄著墨蕪和蘭黍的各種數據，但也沒有就這麼明晃晃的寫成書冊吧。自己都是用的電子檔……
“這個呀。”墨蕪沒有隱藏，大大方方的遞給了疑月：“這是我這兩個月以來對團長你的觀察記錄，記錄了團長你這兩個月以來的各種不同尋常之處和我的一些看法。”
“這麼多的嗎！”疑月雖然知道自己隱瞞身份的手段十分粗劣，甚至有些過於粗劣了。
但他也沒想到自己能粗劣到這種地步啊，這上麵至少記錄著自己幾十處不同尋常的地方。
要是他去彆處做臥底，怕不是對麵都得保護好自己以免上級派個更聰明的過來。
這算怎麼回事？現實版的郭大聰明？
“墨蕪，你現在調查到哪一步了？”疑月有些心灰意冷的看著墨蕪仔細記錄下來的各種細節。
自己之前還嘲笑老冉因為沒有隱藏好自己的身份導致他現在的辦公地點還是精神病院呢。
感情自己沒和老冉一樣到精神病院辦公的原因是其他人都對自己的奇怪之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唄？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個世界沒有精神病院。
但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自己的偽裝技術就這麼差勁嗎？就兩個月都能被看出來幾十處！
墨蕪回憶道：“根據我的猜測，團長你和我見過的那位神明，也就是你口中的媋姐姐是同一水平的存在。
並且團長你的真實實力似乎受到了什麼限製，所以不能隨意出手。
就算要出手也必須借助外物，比如團長你手中的那兩把不知來自何處的武器。
我懷疑團長你根本不能使用魔力，甚至是沒有魔力池。”
“還有呢？”疑月不甘心的問道。
“還有就是團長你應該來自彆的更高級世界，或者你擁有從其他世界獲得物品的能力。
我仔細的觀察過青衣脖子上的那串項鏈，那應該就是青衣魔力萎縮症得到解決的關鍵。但那枚核心的寶石我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見過。
同時團長你使用的那兩把武器應該也是來自世界之外的其他世界。那兩把武器威力不俗，但是我從來沒有在那兩把武器上感知到過一絲一毫的魔力流動。
如果說那顆藍色寶石還能說是我孤陋寡聞的話，這兩把武器又該怎麼解釋？這已經不符合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律了。”
“還有嗎？”疑月有些心如死灰，他仿佛都看見十萬字檢討在向自己招手了。
“還有就是……小喵應該是神明的造物吧，她身上的氣息和我、和羽龍都很像。這個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神力。團長也有類似的神力，但和我們身上的神力有著區彆，不過具體是什麼方麵的區彆我不是很能感受清楚。還有……那個，團長……你……你還好嗎？”墨蕪看著眼前整個人都變得灰白的疑月，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事，你繼續說。”
“沒……沒了。”
其實還有一些比較細節的地方，但墨蕪感覺如果自己繼續說下去，眼前的疑月真的會石化掉。所以還是不要再說了吧……
“呼～”疑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雖然他說墨蕪可以繼續調查直到調查出他的真實身份來。但現在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呀，更重要的是他的十萬字檢討還沒有提前準備好呢。
原本他以為就自己的表演水平，墨蕪這麼的也需要個一二十年才能看出來，那個時候自己早就悠哉悠哉的將檢討寫好了。甚至未必需要檢討，自己可以試著寫一份申請報告上去，能少寫九萬字呢。
但就眼下的情況來看，墨蕪距離判斷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也就差那麼幾步了，這個進度下去自己的十萬字檢討怕不是要壓縮到這一兩個月？
就在疑月還在平複心情的時候，在距離他們隻有幾百米遠的一個普普通通的房間裡。
羽族的英雄、媋最忠實的信徒羽耀，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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