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哎喲喲,哎喲喲!”
黑悶娃被仰麵撲倒在地上,可能是屁股被啥東西給墊疼了,馬上就叫喊了起來,嚇得太昊急忙起身,隨手把黑悶娃拉了起來。
“青帝,你又耍賴,我還沒有注意哩,你就把我撲倒了,這一下不算,再來,再來。”黑悶娃伸手揉了揉屁股,趁著太昊發愣的機會,也不叫喊,直接就撲向了太昊。
“你。。。”
太昊一看不好,急忙伸手抓住了黑悶娃的兩個手腕,並迅速倒退數步,繼而咬牙發力,這才抵擋住了黑悶娃的蠻力。
“哈——”
“哈啊——”
就這樣,兩人又開始咬牙大叫著角力,一時間輸贏難分。
及至中午,當紫陽掛在正南方的虛空時,太昊和黑悶娃已經角力了三十餘次,輸贏各半。
就連在一旁看熱鬨的花狐都感覺到很是無味睡了一覺了。
“啊噓噓——”
“青帝,我肚子餓了,咱們今個吃啥?”花狐伸了個懶腰,用手摸了摸肚子,饞著臉問道。
黑悶娃一聽,馬上鬆開了太昊的手臂,麻利地跳到一旁,用手摸著自己的肚子,苦著臉問道,“嗯嗯嗯,我的肚子也餓了,青帝,你家就在跟前吧,你說,咱們吃啥?”
“要不,還去伢個那個野枸杞林吃野枸杞?!”
青帝皺眉想了想,茅草屋裡頭既沒有熟草根,也沒有燒開放涼的清水,即便回去了也是白走一趟。
花狐一聽,馬上跳起身子,並用手擦了把口水,“好呀,好呀,我最愛吃野枸杞了。”
“野枸杞是啥?”
黑悶娃不認識枸杞樹,也不認識野枸杞,就更沒有吃過了,一聽到野枸杞,黑臉上馬上就泛出了憨憨的樣子。
“一會你去了就知道了。”
花狐笑著說道,“保證你吃過一次,還想吃第二次,那味道,簡直比蜂蜜還要好吃,嘖嘖嘖。”
“吸溜——”
“吸溜溜——”
一聽到比蜂蜜還要好吃的東西,黑悶娃的嘴角立時流下了口水,“那,咱們這就走吧,還等啥哩?吸溜,我都餓得快要吐酸水了。”
“酸水?”
太昊之前好多次也餓得吐過酸水,但是並不知道自己是在吐酸水,也許是因為年齡太小的緣故,分不清五味吧,“酸水是啥東西?”
“酸水。。。”黑悶娃大窘,不知道作何解說。
“嘿嘿嘿。”花狐偷笑,不敢解說,就率先向野枸杞樹方向跑去。
“花狐,等等我。”黑悶娃急忙叫喊著追了上去,留下兀自發呆的太昊站立原地。
“唉——”
太昊想了幾個呼吸,愣是沒有想明白酸水是啥東西,隻好咧嘴苦笑了一聲,抬腳順著小溪岸邊的草地向東跑路。
野枸杞樹林中,隻有十餘隻大山雀在高處的樹椏上跳來跳去,一邊吃野枸杞,一邊說著閒話。
“大髿,你剛才吃了幾隻馬蜂?”
“我吃了五隻,你哩?”
“我吃了六隻,就感覺肚子裡頭有些紮,可能是沒有去掉尾巴上的刺,肚子裡頭被紮著了。”
“哎呀,還彆說,我現在也覺得肚子裡頭紮紮的,該不會是馬蜂尾巴上的刺紮著了吧?”
“嗚嗚嗚,你們甭說了,我的肚子很疼,我可能快要死了,啊嗚嗚嗚。。。”
“二娃,你胡說啥哩?前一陣子紅泥去北邊的老林子裡頭偷蜂蜜,不小心引來了一群馬蜂,咱們吃的比這次還要多哩,也沒見誰被馬蜂尾巴上的刺紮死了?”
“啊哈哈哈,大嘴呀,你不說我還忘了,紅泥那次可比馬蜂蟄慘了,哈哈哈,要說是豬頭,豬見了都會說自己太瘦了,啊哈哈哈。。。”
“哈哈哈。。。”
。。。。。。
太昊跑到野枸杞樹林的時候,花狐和黑悶娃兩人已經各自站在一棵樹椏上吃了一陣子野枸杞了。
花狐吃的還算文雅,坐在樹椏上,背部靠著樹乾,右腿後膝窩壓在左腿膝蓋上,愜意地抖動著右小腿,伸手懶散地摘一顆野枸杞投喂在嘴裡,慢慢地咀嚼,咀嚼完後很優雅地伸長脖子咽下肚子後,再投喂第二顆。
黑悶娃就不一樣了,踮起腳尖站在樹椏上,兩隻黑手瘋了一般去摘枝葉間的野枸杞,一把接著一把往嘴裡塞,嘴巴更像是往家裡搬食物的小倉鼠一樣,鼓鼓囊囊的,嘴角有紅紅的汁液不斷流出,胸前的衣服流濕了一大片也沒有發覺。
太昊看了看兩人的吃相,笑著搖了搖頭,走近一棵三人合抱的野枸杞樹下,身形一晃跳上了最低的樹椏上,抬手在枝葉間摘取最紅的枸杞,繼而填進嘴裡咀嚼,品嘗著枸杞的香甜味兒。
還彆說,今天吃進嘴巴裡的枸杞,味道比昨天吃進嘴巴裡的枸杞要好吃多了,不但香甜,咽下肚子的時候也很爽滑,肚子裡頭的感覺也很舒服。
怎麼說哩?就跟吃了花狐拿出的那種野果子一樣,隻是吃進肚子裡頭沒有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罷了。
約莫兩刻鐘後,三人總算用野枸杞填飽了肚子,紛紛跳下樹椏,走到小溪邊洗手,洗臉,拘水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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