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木子忽然開口,“羅哥,你鋪子裡有辣子麵不?”
“你要辣子麵做啥?”
羅屠夫不明就裡,皺眉看向木子,“那東西不小心弄到臉上,如果清洗不及時,會像火燒一樣,火燒火燎的難受,要是不小心弄到眼窩裡頭,可能十天半月都看不清東西了。”
“我就要辣子麵!你就說有沒有吧?”木子冷著一張瘦臉,直勾勾地盯著羅屠夫的淚眼。
羅屠夫沒有跟男人對視的經驗,隻好彆過黑臉,傻傻地應了一聲,“有哩!就是不多了,大概還剩下半陶罐。”
木瓜弄不明白木子突然要辣子麵弄啥,急忙問道,“木子,你又不開鋪子,而且家裡也不開火,你要辣子麵做啥?”
木子笑著用手比劃道,“嘿嘿嘿,剛才羅哥不是說,下午那三個碎娃用乾荷葉包著草木灰砸到了黑哥跟關柱子髿上嗎?我就想著,把草木灰換成辣子麵,用乾荷葉包起來對付那三個碎娃,嘿嘿嘿,你倆說哩?”
“嘻嘻嘻,木子,真有你的!”木瓜嬉笑著誇讚了一句,差點就笑眯了胖眼睛。
“哈哈哈。。。”
羅屠夫大笑,“木子兄弟,要說陰狠,哥哥我可是一點兒也攆不上你呀,怪不得老人常說,兩腮無肉,顴骨高突,當麵有容人之過,背後有殺人之心,哈哈哈。。。”
“嘿嘿嘿,那是,那是。。。”木瓜嬉笑著附和道。
說乾就乾,三個人馬上回到食肆後院,七嘴八舌的把陰一把三個碎娃的事情給躺在椅子上假寐的黑土墩說了一遍,至於一旁在六人合抱的梧桐樹下把髿泡在木桶裡頭的關柱子,則沒有人去搭理。
然後,三個人安靜地站立一旁,靜候黑土墩說話。
“這個主意不錯!”
黑土墩在沉默了十個呼吸之後,黑臉上才露出了一絲絲笑意,說話的聲音也很柔和,“就是比較浪費辣子麵。”
羅屠夫最先表態,“不怕,不怕的,黑哥,我鋪子裡的辣子麵還有半陶罐,我想把那些辣子麵一下都拿出來用了,隻要能叫那三個碎娃吃一個暗虧,說啥都值得。”
“黑哥,我也表個態,這一次,我也豁出去了!”
木子用手把瘦得都露出一棱一棱的肋骨拍得嘭嘭響,一臉的大氣凜然,“為了給你報仇,我就是瞎上一雙眼窩,也要給那三個碎娃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知道辣子麵是辣的!”
“木瓜,你哩?”
黑土墩看到木瓜遲遲沒有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啥,黑臉一黑,沉聲問道,“難道你就不說兩句?還是說,在你的心裡,從來就沒有想過給黑哥我報仇?”
“啊?不不不。。。”
木瓜嚇壞了,急忙跪倒在地,半舉起右手,一副起誓的樣子說道,“黑哥,你誤會我了,我剛才在想,應該用怎樣的辦法才能給那三個碎娃吃一個暗虧,而且咱們還不能受一丁點損失;”
“因為辦法沒有想好,因此上羅哥跟木子說話的時候,我就沒敢急著說,害怕誤了黑哥的大事,也就讓黑哥誤會了,是我的錯。”
“好了,也不用耍啥手段了。”
黑土墩有些惱怒,揮手說道,“羅胖子,你去後廚把辣子罐罐跟乾荷葉取來,木子,木瓜,你倆一塊去幫忙包荷葉包,包好了叫我。”
“嗯嗯嗯。。。”
羅屠夫和木瓜以及木子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應了一聲,隨即快步走去了食肆後廚忙活去了。
“柱子?”
黑土墩喚了一聲關柱子,看到關柱子沒有動彈,就起身走到關柱子身旁,抬腳在關柱子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嘩啦——”
關柱子身形一晃,一個趔趄連帶木桶一塊倒在地上,桶裡的水流了一地。
“誰呀?踢我做啥?”
關柱子有些暴躁地爬起身,用衣袖快速擦拭了幾下臉頰和眼睛,這才注意到,後院裡除了自己,就是黑土墩,急忙問道,“黑哥,你踢我溝子做啥?”
“那三個碎娃一會要路過門口十字,”
黑土墩沒有看關柱子,而是看向西邊天際上紅彤彤的的晚霞,輕聲說道,“羅胖子跟木瓜還有木子三人商量好了,準備用乾荷葉包上辣子麵抽冷子砸他們的眼窩,給你跟我報下午的仇,不知道一會你願不願意出手?”
關柱子歪著腦袋撇了撇嘴,執拗的說道,“那當然要出手了,要不然,晚上我咋的睡著哩?”
“好,勇氣可嘉!”
黑土墩誇讚了一句,吩咐道,“趁著現在沒事,你給我把椅子提上,咱們去門外柳樹下候著,看那三個碎娃啥時候過來。”
“嘻嘻嘻,我就知道報仇的事情黑哥你肯定不會忘了叫我的。”關柱子做事不過腦子,對黑土墩的話語幾乎是言聽計從。
黑土墩就像一個傲嬌的公雞一樣率先向食肆門外走去,關柱子急忙提起椅子,亦步亦趨的緊跟在後邊。
兩人出得食肆,先是走到東邊街角四下裡觀望了一圈,這才在街角南邊找了一棵比較粗壯的大柳樹,在樹蔭下打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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