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沒有了野果子,我跟婆娘們以後吃啥?”
白眼的臉上有些擔憂,“蟲子們大多都鑽進土裡頭睡覺去了,總不能叫我跟婆娘們去喝西北風吧?”
“這個。。。”
太昊從沒有想過這個事情,一下子就被白眼的話語給問住了,“吃啥好呢?”
此時,花狐打好了水,把小陶罐放在草地上,開始搬石頭支簡易灶台。
“白眼,我問一下,你不要著氣哦。”花狐微笑著看向白眼。
白眼不知道花狐想問些啥,也不知道跟自己有沒有關係,急忙應聲,“嗯嗯,你問吧,我有啥說啥,不會著氣的。”
“嗯嗯。”
花狐清了清嗓子,想了想問道,“白眼,你去年冬天的時候,跟婆娘們咋樣過冬的?你們又是吃的啥東西?”
“去年冬天?”白眼皺眉思索了起來。
花狐向太昊擠了擠眼睛,咧嘴無聲地笑了起來。
“去年冬天的時候,我們是在北山裡頭的山神廟裡過冬的。”
白眼似乎明白了花狐的心思,瞪了一眼花狐,悠悠說道,“我們青羽一族本來是居住在山神廟北邊那片名為殺神台的老林子裡頭的,算算時光,都在那裡生活了一萬多年了;”
“誰知道前年春天青黃不接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忽然就竄出來了一群馬匪,一個個就跟惡狼一樣,火急火燎的占據了我們的老窩;”
“那群山匪衣著襤褸,看人的目光裡頭好像帶著火焰,看見啥都搶著往嘴裡塞,也不知道餓了多久,都是皮包骨頭的樣子,一股風吹來都能吹走;”
“嗯嗯,說跑話語了,那群馬匪來了之後,不但到處找吃食,不管是樹上的鳥窩還是毛老鼠窩,亦或是地上的獾子洞還是兔子洞,都沒有能幸免;”
“族人就是那個時候跑散的,我沒有辦法,就帶上婆娘去了山神廟窩冬,一個冬天,不是去老林子裡撿拾鬆子吃,就是去河邊撿拾小魚小蝦吃;”
“我不知道彆人吃啥,隻知道我跟婆娘差點就餓死了,嗚嗚。。。”
“後來,我跟婆娘實在餓的快要咽氣的時候,山神廟來了一位神州衛總領,吩咐手下把糧食和乾菜放在大殿裡頭,從那天起,我跟婆娘就靠每天撿漏糧食才活了下來。”
“唉——”
花狐聽到這裡,不由得歎了口氣,說道,“白眼,你受苦了,沒想到之前你跟婆娘們過的這麼苦。”
“多謝誇讚!”
白眼感激地看了花狐一眼,說道,“現在遇見了青帝,我跟婆娘們終於過上了衣食無憂的好日子,誰知道今個山穀裡忽然跑進來一群農夫,把野果子都給搶走了;”
“我苦呀,我不敢去想,秋天還沒有結束,我們的口糧就沒有了,這個冬天,嗚嗚嗚,我跟婆娘們又要為了一口吃的到處逃荒。”
太昊想了想,詢問道,“白眼,眼下擺在你眼前的有兩條路,你要不要聽一下?”
“青帝,但講無妨。”白眼用翅膀擦了把眼淚,很聽話地點了下頭。
“好。”
太昊微笑著叫了聲好,說道,“你也知道,這白戎人快要打過來了,我在這個山穀裡頭也住不了幾天了,我就想;”
“如果你想自由自在的活著,我給你一些粟米,你跟婆娘們回到老林子裡頭去,在最艱難的時候,再吃我給你的粟米,先活下來再說。。。”
白眼聽到這裡,直接搖頭打斷了太昊的話語,嘴巴湊近太昊的耳朵,大聲叫道,“這個不好!這個不好,青帝,你趕緊說第二個,我想聽一下第二個是啥。”
太昊急忙用手捂住了耳朵,苦著臉說道,“白眼,你小聲一些,我的耳朵都快要被你聒壞了。”
“好吧,你說,我在仔細聽。”白眼輕聲應了一聲,側耳看向花狐。
花狐沒有說話,也在安靜地聽太昊說話。
太昊看了眼抱著乾樹枝走回來的黑悶娃跟白胖墩,小聲說道,“這第二條路,就是你跟你的婆娘們說一聲,等我跟媽媽逃難的時候,你們跟我一路向東,我雖然沒法給你們大富大貴的生活,但是解決一頓兩頓的飯食還是可以的。”
“這個嘛?”白眼陷入了沉思。
同樣陷入沉思的,還有花狐。
是的,花狐真的陷入了沉思,媽媽去天山後失蹤了,二嬸花狸造謠說媽媽被那個太古燭龍給殺死了,眼看著白戎人就要打過來了,太昊要跟著媽媽去逃荒,那自己該何去何從呢?
跟著太昊一塊去逃荒好像不太現實,因為太昊逃荒的路上也是凶多吉少。
如果留在北山老林子裡,憑借自己現在的修為,根本就沒法待下去,老林子內的妖族中,不說八階九階的修為了,就連十二階的老妖精也多的是。
“唉——”
花狐長歎了一聲,神情比白眼還要不如。
“青帝,花狐,我們回來了。”黑悶娃歡快的一聲招呼打破了沉寂。
“咦?花狐,你這是咋了?誰欺負你了?你咋還哭上了呢?”白胖墩好奇的聲音緊跟著就在耳畔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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