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懷中哭聲漸弱,他才放開了她,她伸手抹了抹眼角,吸了吸鼻子。
他伸手安撫的揉了揉她的頭,轉身與月蔓、月江宇等人打招呼:“三爺爺、六長老、七長老、南雲叔、尚煌叔”
然後,牽著月雲諾坐在月江宇身邊的空位上。
月河一戰,很多事他都需要了解。
明知是將所有人的傷口再揭一遍,他還是做了。
“月河……”
月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眾人打斷。
“阿澤,醒啦,身體怎麼樣。”
“彆擔心,有我們在。”
“一會兒,去喬丫頭那讓她看看。”
“睡了這麼久,餓了吧?這有剛拿來的綠豆糕,你先墊墊。”月江宇將桌上的綠豆糕放在月澤麵前。
眾人七嘴八舌地關心著。
聽著這些話,月澤心中一暖,眼中泛著淚意。
有人在乎的感覺真好!
他嘴角揚起一抹淺到看不見的笑意,謝道:“我挺好的,讓大家擔心了。”
待月澤吃了幾塊綠豆糕後,月蔓一臉嚴肅地開口道:“阿澤,我們找你來是有事與你商量。”
月澤聞言,放下手中的綠豆糕,見他一臉嚴肅,也不禁嚴肅起來,沉聲問道:“什麼事?”
“月河一戰,我族幾乎遭受滅頂之災,留存月河的兩萬餘人隻有七十三人逃出來。”
七十三人。
聽到這個詞,月澤呼吸猛地一滯,垂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握著,圓潤的指尖刺入血肉。
月族全族也不過四萬餘人,他第一次下山帶走了五千人,經過一次次戰爭,所帶之人折去兩成,為了取勝,他又從族中調來一萬兩千人。
族中所剩,不過兩萬餘人,而此番逃出來僅有七十三人。
月蔓頓了頓,目光掃過月澤,從星月鐲中拿出兩塊留影石,繼續道:“三個月前,妖帝符離帶領妖族十老及十萬大軍突襲月河,如風帶領族人迎戰。”
“南宮中人,趁著如風迎敵之時,潛入禁地,破壞了宗祠封印,放出裡麵的‘神’,他出手破了月河的結界,妖族趁機殺入月河。”
他頓了頓又道:“這是月周長老的留下的留影石和允兒那夜的記憶。”
月蔓將留影石推到月澤前麵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