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月澤長呼一口濁氣,緩緩睜開眼,感受一下放出去的傀儡彙聚情況後,起身將陣中的折月放了出來。
折月坐在地上,一臉呆滯,生無可戀。
知道他剛剛經曆了什麼嗎?
攀岩、過獨木橋、走懸絲……
簡直、簡直有辱他身份!
月澤抬眸掃了折月一眼,直接給他套了一個麵具,設陣,將他丟出結界,外麵早有他的傀儡等著。
突如其來的傳送,讓折月愣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周圍。
他這是自由了!
想到這個,折月的臉上浮現一抹笑,隨即大笑起來,往海麵衝去。
不料,沒遊多遠,整個人就像繩子拽著似的直直往下墜。
折月雙手抱胸,滿臉氣憤。
他就知道月澤沒那麼好心。
他這個身體沒什麼靈力,臉上戴的的麵具卻能使用月澤本體的靈力,然而麵具上設有陣法,不能離月澤太遠,否則就像剛才一樣被拽回來。
如果選擇摘下麵具,海水的壓力瞬間就能將他的身體壓成血霧。他又被月澤禁錮在這具軀殼中,軀殼死,他也得死。
要麼聽他的話,要麼死,他沒有選擇。
折月氣惱的踹了踹眼前的結界,然後帶領紙人們走了進去,並將月澤的滿天階的威壓放了出去。
感受了同為滿天階的威壓,萩虞心中一沉,不知對方是友是敵。他不敢大意,迅速往折月所在的地方而去。
察覺到萩虞的離去,月澤迅速起身,全速往藏風崖趕。
藏風崖與萩虞的水晶宮相距不遠,在他全速之下,一柱香的時間就到了。
月澤站在懸崖之上,往下俯視。
懸崖之下,幽暗的海水如墨漆黑,暗流湧動不息,絲絲寒意從無儘的深淵中溢出,讓人不寒而栗。
僅僅是凝視著下方那片未知的海域,月澤便能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至全身,直逼內心深處,讓他對這神秘而危險的海底世界充滿了敬畏。
月澤心中有感,又在身上多設了幾個防禦陣,然後直接跳了下去。
崖間暗流湧動,狂暴的潮水不斷撕扯月澤的身軀,瘋狂地摧毀了他身上的防禦陣。刺骨的寒意如綿綿細雨,不停的侵蝕月澤的身體,沒過多久月澤的身體表麵就覆上一層白霜。
在這狂暴的水流衝擊下,月澤身上的防禦陣一個接著一個破碎。那些原本散發著微弱月白光芒的防禦陣,在暗流的強大攻勢下,先是微微顫動,光芒逐漸黯淡,接著便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出現一道道裂痕,最終在巨大的壓力下轟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