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英男長槍在手,向前刺出,直取哲格沙比咽喉。
後者猝不及防,主要是沒想到,對方從重傷突然暴起行刺,前後隻是一瞬間。
剛才那把長劍,插在旁邊的空地上。
他又退了幾步,隔著挺遠。
此時再想去拿。
好像是晚了些。
哲格沙比心中大驚,
趕忙將麵前的赤月一把推出,想讓她擋在前麵。
赤月猝不及防,直勾勾朝著趙英男刺來的槍口摔倒過來,眼看就要被刺個透心涼。
李秋月見到這一幕,心提到了嗓子眼。
對於這個徒弟,她還是很愛惜的,她和赤月相處很多年。
一點一點看著她長大。
手把手教她習武。
兩人之間的感情,早已超越師徒,像母親和女兒。
像朋友又像姐妹。
眼見她即將身死,李秋月的心就像被什麼揪了一下,痛苦萬分。
赤月也是大驚,但很快就釋然了。
我生是英男公子的人,死也是英男公子的鬼。
反正丟失了銀庫上千萬兩白銀,也是一死,不如死在英男公子手裡。
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赤月溫柔的看了一眼麵前的趙英男,眼中無怨無悔。
閉上了眼睛。
相公,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雖然隻是一瞬間。
但赤月感覺這個赴死的過程無比漫長,並沒有想象中的疼痛。
也並沒有想象中,長槍從脖頸處刺入,血流如注。
赤月隻覺得渾身一軟,一把摔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好溫暖。
是相公的懷抱。
是她日思夜想的胸膛。
赤月不敢睜開眼睛,生怕一睜開眼睛,這一切都會消失不見一樣。
直到趙英男輕輕拍著她的背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你先到一旁休息,我還要打架。”
“嗯?”
赤月睜開眼睛。
率先看到師父關切的目光,而她此時,穩穩的躺在相公懷裡。
喉嚨沒有流血。
說不出的安全。
“怎麼回事?我沒死嗎?”赤月驚疑不定道。
“沒死,沒死,好著呢。”李秋月安慰一句,將赤月從相公懷裡拉了出來。
一邊是自己的徒弟。
一邊是自己的相公。
該避諱的還是要避諱的。
就在幾息之前,幾乎所有有眼睛的人,都以為赤月必死無疑。
長槍不是長劍,在空中根本沒法拐彎。
但眼前這個人,卻能將一把刺出去的長槍硬生生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