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掛了個金鎖的公子哥兒:......
他表示自己心很累,但想到自己和好兄弟一起紈絝了這麼多年的深厚交情,他到底還是把話說的更明白了些。
“你爹就算不會聽她的,她也是會有自己個人想法的。”
“這世上多的是為銀錢鋌而走險的人,也多的是為銀錢反目成仇的人。”
“哪怕是那種家裡隻有幾兩銀子、幾畝薄田的農戶,這農戶家裡的兒子們,大多數也是會在分家的時候死命爭產的,更彆說是像咱們這樣的人家了。”
“你......以後還是要多藏個心眼兒。就算是身邊伺候多年的下人,你也不要再像這次似的,人家說什麼,你就傻乎乎的全盤相信什麼了。”
他那位朋友悶悶應了一聲,心情肉眼可見的十分低落。
這種事其他人終歸不合適摻和太多,該提醒的提醒到了,白景洲和顧文萱對視一眼,默契地不再多言。
“在下彭旭安,”心情低落的公子哥兒並沒有讓自己鬱悶太久,他打起精神對顧文萱和白景洲道:“這是我朋友穆靖之,多謝兩位救了我們。”
白景洲拱手還禮,“在下白景洲,這是我未婚妻顧文萱。”
“這是我未婚妻”這六個字被他說的,在場三人仿佛都從他陡然加重的語氣裡聽出了“大寫加粗”和“重點標注”。
顧文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她橫了白景洲一眼,“兩位若是信得過我們,不如現在就跟我們一起下山。”
那什麼幫忙找下人的事兒就彆提了,鬼知道他家的那五個下人裡,到底有幾個是已經背叛了這位彭公子的。
彭旭安點頭,“那就有勞兩位帶我們出去了。”
他們怎麼可能信不過白景洲和顧文萱呢?要是沒有白景洲和顧文萱恰巧路過,他們怕不是就要死在這深山老林裡了。
險死還生帶來的後怕和恐懼,壓倒了這兩位公子哥兒的疲憊和嬌氣,
他們雖然又累又困,根本就不想走路,但在意識到有人想要他們的命後,他們卻還是深一腳淺一腳的,咬牙跟著白景洲和顧文萱,跌跌撞撞往山外走,這份毅力倒是讓白景洲和顧文萱又對他們改觀不少。
兩人不知道的是,其實彭旭安和穆靖之也很佩服白景洲和顧文萱。
四人一起下山的過程中,兩人一個打獵,一個采藥,那副很有本事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他們曾經見到過的其他庶民。
彭旭安為了轉移注意力,不讓自己腦子裡全部都是“累累累”,主動打開話匣子,詢問白景洲和顧文萱,“你們二位是跟什麼人學的這一身本事呀?”
白景洲和顧文萱當然不會告訴他們,白景洲用略帶歉意的語氣回了彭旭安一句,“抱歉,我們不能隨意對外透露師承。”
彭旭安點頭表示理解。他雖是個紈絝公子哥兒,但卻沒有強人所難的愛好,對方既然不願意說,他也就識趣兒的沒有繼續刨根問底。
倒是穆靖之,很好奇的問顧文萱,“顧姑娘你一個姑娘家,為什麼要去吃練武的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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