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正在宿舍偷偷乾私活編故事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接起電話後，發現是李想月打來的，她焦急地告訴張靜，需要她立刻到門診幫忙。原來，有位老太太在打麻將時突然倒下了。這可把張靜嚇了一跳，她趕忙收拾好東西，匆匆趕往門診。
到達門診後，張靜發現黃醫生正詢問李想月情況。黃醫生是一位已經退休但又被返聘的老中醫，他與另外兩位同樣已退休的男女老醫生共同負責鎮守養老院。此時，還有幾位護士也在一旁協助。
當張靜趕到時，黃醫生正忙著交代李想月：“儘快通知家屬，並立即撥打120急救電話，將患者直接送往醫院。同時，護工也必須一同前往，你們院辦也要派人跟進。”李想月連連點頭應。
想了想，又轉頭對張靜說：“你跟隨救護車前往醫院。如果遇到任何問題，及時打電話給我。”張靜點頭表示同意，但提出先回宿舍拿些必備物品，如喝水杯和紙巾。
她強調自己懷孕了，不能過度勞累，而且護工也需要留在醫院，照顧病人。最後，她詢問目前病人的狀況如何，以便提前做好應對準備。
黃醫生說，“就是年紀大了，又有高血壓心梗。打麻將一激動就這樣了，我千叮嚀萬囑咐，老了要控製情緒。不聽啊？”
張靜不明白：不是不讓玩錢的嗎？
護工說是玩籌碼當錢算，“她輸了多少？”張靜以為老人輸很多。
“沒輸，她還贏了三家”，護工也很無奈，“她的樂趣就是天天雷打不動，這個時間打牌。”
“小葉子，她打牌時你作為護工為什麼不在她身邊？”
“我回房間打掃衛生啊！”小葉子叫冤。
李想月忙製止：“好了，彆爭執這些了。
現在家屬已直接去醫院。若問起來知道怎麼說吧？我去找那三個打麻將的對一下情況。”
小葉子問：“那我要在醫院陪幾天啊？”
張靜說，“你快把日用品收一袋，估計要一段時間。有外勤補助，記得帶錢，回來報銷。”
120車來的很快，換上醫院後氧氣瓶，張靜和小葉子跟車，帶上老人病曆卡去了醫院。據說這個醫院是養老院老人的定點機構，可以走綠色通道。
老人被送入搶救，家屬在趕來的路上。醫生出來讓簽字，但言明搶救的意義不大。家屬接到電話，說馬上到。
家屬到了，是老人的兒女。經過商量，家屬和醫院溝通後，決定放棄治療。“我媽辛苦了一輩子，我們是不忍心再折騰她了，讓她去吧！她以前也經常告訴我們，如果有一天需要進icu，就彆救她。我們為人子女以老人意願為主。”
張靜問清情況後，同家屬交接明自準備回單位。打電話告訴李滿月，並詢問是否留小葉子在醫院。李滿月說，“不但小葉子要留下，你也要留到等確定老人死亡，才能回來！”
張靜聽了很不舒服，說嫂子要不你換個人來，“畢竟我懷孕，怕到時衝撞到孩子！”
李想月說，“張靜，你彆老是那麼嬌氣！這也是工作，我已經很照顧你了。你也差不多點！”停了下又說：“那等確認老人死亡你就回來吧！”
張靜雖然生氣，也沒辦法。但她也不好跟李想月撕破臉，想了想，跟小葉子商量：“我懷孕了，在這裡很不舒服。我找個附近餐廳，打兩個快餐上來和你一起吃，等會家屬簽完放棄治療書的話。老人要麼送太平間要麼直接火葬場，你打電話給我。”
張靜安撫家屬，言明小葉子留下幫忙。不需要就讓小葉子回去，整理好老人遺物，等家屬過來拿。家屬讓張靜先回去，不需要幫忙。有小葉幫忙就好，言明有什麼事電話聯係。
張靜隻好自己先去吃飯，並說等會幫她打包個飯盒。
感覺有些累，張靜坐下慢慢吃。想到李滿月的態度很生氣，乾脆打給張永樂：“你是不是惹你老婆生氣了？”
張永樂一頭霧水，“怎麼這麼說？”
張靜冷笑：“明知道我懷孕不能累到，還逼我上120送瀕死老人來醫院搞後事！養老院各級主管都死絕了嗎？”
“你現在在哪？有沒什麼事？”張永樂也急了，“這個女人一天不搞事就不舒服，你不要生氣。我今天會好好跟她講明白，我妹子不是她能欺負的！”
“行了，我吃飯了。如果隻是一次，我當她發瘋。要是長期變態影響我兒子發育，我可不客氣！她自己在單位搞三搞四，我可沒說過一個字。現在想滅口早了點！你們倆還真是半斤八兩。”
“什麼意思？小靜你跟哥說明白點，是不是我頭上長草了？”張永樂果然通透。
“懶得理你，我啥都沒說，你自己想去吧！”張靜掛了電話，慢慢吃飯。
等張靜給小葉送上飯盒，小葉才開口說道：“老人已經走了。她的兒女們現在正在挑選壽衣呢，我還得幫忙給老人擦拭身體、換上乾淨的衣服……”
張靜擔心地詢問道：“你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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