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陽城的街道上已經覆上寒霜,像是一幅淡雅的水墨畫,腳下的青石路麵泛著光,店鋪錯落,招牌搖曳。
溫瑤懷裡抱著手爐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看著街道上匆匆走過的人們,許是在家裡憋的太久了,隻是這樣走著心情也很是不錯。
“溫瑤!”身後的喊聲使得溫瑤回過頭去,鮮於沁站在身後不遠處高高揮著手,隨後小跑到了溫瑤麵前。
“你能出來了?你是不知道我好幾次都想去找你玩但是我四哥就是不讓,說是你的身體還沒有恢複,我就說他是騙我的!”
溫瑤見她身上穿的單薄,小臉紅撲撲的,雙手來回搓著,忙把手裡的暖爐遞給她:“拿著這個手就不冷了,你怎麼想總是自己不帶著丫鬟?”
鮮於沁也不客氣接過手爐:“自己多好,隻有在這個地方才能這樣,我可是分外珍惜呢!”
“你的身體怎樣?看你還敢不敢亂吃!”溫瑤打趣她。
“我這身體多棒,就是你們這的大夫不怎樣,不就吃的有點多麼,淨給我調了這麼久!可不如我們那的大夫。”
“呦,這還看不上我們的大夫了,那你說說你們那的大夫哪裡好了?我也學習學習。”
說到這個鮮於沁來了精神笑道:“我們那裡新來了個大夫,診脈如神,用藥精妙,起沉屙於須臾,救危難於俄頃,而且”鮮於沁麵色微微紅道:“而且長的還特彆好看!”
前麵的話溫瑤並沒有什麼反應但是一說長的特彆好看的醫者,腦海中已經有了畫麵,“年歲幾何你可知道?”
“我問過的,他說他都能當我爹了,感覺他就是在逗我。”鮮於沁撅著嘴回道。
溫瑤追問:“他怎麼稱呼?”
鮮於沁努力想著:“好像姓呂但是名字就真的不知道了,都叫他神醫!”說完有些遲疑,溫瑤見她這樣便問:“怎麼了?”
“我來這裡之前好像聽說他中了什麼毒,一直在養身體,也不知道身體怎麼樣了”
溫瑤立時抓著鮮於沁的雙臂大聲道:“你說他中毒了?中了什麼毒!”
被溫瑤抓著生疼的鮮於沁掙脫道:“你乾什麼啊,抓的我好疼!”
雨靈已經看出了自家小姐的不對勁,二人立刻上前拽著溫瑤安撫道:“小姐,小姐,您先鬆開公主,咱們慢慢說。”
恢複了些理智的溫瑤鬆開雙手向後退了兩步,鮮於沁揉著胳膊看向她:“你這是怎麼了?”
“他現在在哪裡?”溫瑤問。
“當然在我們月氏國啊,我父皇病重後都是他在給父皇調理身體,我和四哥出門之前父皇的身體已經有了好轉,但是神醫卻病倒了,眼下應該還在父皇賜給他的彆院養著吧。”
溫瑤轉身便要回鎮國公府,鮮於沁跟了上去問道:“溫瑤,你這麼急做什麼?是發生什麼事了麼?和那個神醫有關?”
溫瑤突然停住腳步,跟在身後的鮮於沁一時沒有停下腳步撞了上去,“哎呦,我的鼻子!”
“你能不能把他的地址告訴我?”溫瑤被撞了一下晃了一下穩住身體問道。
摸著鼻子的鮮於沁一臉茫然:“可,可以啊。”
鮮於沁跟著溫瑤回了鎮國公府,寫下了那位神醫的住址後問道:“你是認識他麼?要去找他?他住的地方父皇應該派了重兵把守,不是那麼容易接近的。”
溫瑤知道鮮於沁出於好意提醒,隨即笑道:“彆擔心,我隻是先問問。”
“那就好,那就好,你如果想去月氏國玩就告訴我,我一定帶你玩個夠!”說完摸出懷裡的令牌遞給溫瑤:“這個你拿著,我的令牌可以讓你暢通無阻。到時候你就拿著這個去宮裡尋我。”
溫瑤並不客氣笑著接過:“一定會去找你玩的。”
又聊了一會兒鮮於沁才回了行宮,溫瑤坐在桌前看著鮮於沁寫下的地址心中波濤洶湧,長得好看醫術好還姓呂的人除了師父怕是不會有第二個人了,因為去了月氏國所以才會一直杳無音信。
如果師父真的中了毒,自己必要快馬加鞭趕過去,雖然師父的醫術高出自己很多,但是醫者難自醫,就怕那裡沒有他能夠信任的人。
溫瑤拿著麵前的紙去了祖父的院子,和祖父說明情況後,院子一時靜了下去,溫老將軍出聲問道:“你想去?”
溫瑤點頭:“我想知道師父是不是安全的,確定了他的安全我就回來,絕不會惹出事端。”
“但是你從沒有去過,我是萬萬不放心的。”溫老將軍說完便注意到了溫瑤眼中的堅定,“這樣吧,你去找信王殿下,他應該可以幫你。”
溫瑤雖有疑惑但傅韶景的本事自己是知道的,本不想打擾他,眼下好像沒有彆的辦法了,“是,我這就去信王府。”
溫瑤還在想該怎麼開口求他幫忙,畢竟救命之恩已經用完了,待她下了馬車到達信王府門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剛剛想的真是多餘!門房的說信王爺出了門,這幾日並不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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