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緊了緊腿上蓋著的毛毯,問道:“趙老板的事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我看了眼甲板四周無人,小聲說:“把頭,我覺得司機李伯有問題”
“哦?何以見得?”
我搖搖頭,“說不上來,趙宏星出事的時間太巧了,李伯行事著急,他說的是為了保護趙萱萱,可他同樣知道咱們要去山東避難,”
把頭咧嘴笑道:“不錯,你成長了。”
“這件事不要讓那個小女孩知道,李伯有一件事說的對,趙宏星先生於我們有恩,他女兒突遭此難,我們應當護著她,還了趙宏星這個人情。”
“咳”把頭咳嗽一聲說:“雲峰啊,我老了,你有膽量,有義氣,進步很快,你以後要接我班啊,你這麼年輕,說不定你以後做的比我王顯生更好。”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轉身推著把頭回了船艙。
把頭腿腳不便,老霍特意把他安排在了員工倉,我和趙萱萱擠在了機輪房,說實在的,我有些不放心這女孩,她狀態不好,我擔心她看不開尋短見。
一天時間,趙萱萱從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大小姐,變成了一無所有的流浪人員,這個落差太大了。
她一天不吃不喝,我擔心給餓壞了,特意去夥房幫她煮了泡麵。
“彆哭了,起來吧,多少吃點東西,”我想端給她泡麵。
“我不吃!”
“你滾開!”她突然憤怒的推了我一把。
“燙你要燙死我!”泡麵連湯帶水撒了我一褲子。
趙萱萱把臉埋在雙腿間,不斷抽泣。
我坐在她身邊,看著她道:“你呀,我知道你難受,其實我項雲峰比你還慘,我小時候家裡窮,親戚看不起,因為家裡窮我也沒什麼朋友,我八歲就開始挑水,十歲就開始想著以後怎麼掙錢了。”
看趙萱萱好像在聽,我繼續道:“你看不起盜墓賊,那是你沒窮過,我項雲峰盜墓就是為了錢,我窮怕了,一個人就這麼短短幾十年,要麼窮一輩子,要麼賭一把!人死鳥朝上,不死萬萬年!”
趙萱萱慢慢抬起頭,她眼睛哭的通紅,小小年紀都會化妝,淚痕都哭花了妝。
她終於開口道:“我我對不起我爸,我老罵他,他說什麼我都不聽,嗚”話還說完她又開始哭。
等她心情平複,我和她聊了很久,談起宏星公司,她說宏星還有另外三個大股東,那三個人當年都是和她爸一塊兒打天下的,她爸白手起家,用了二十多年才讓宏星走到今天,宏星不光有一百多條船,還經營著好幾家漁具店。
夜已深。
說到這裡,趙萱萱忽然看著我道:“宏星是我爸留給我的,我想拿回來。”
“這就對了嘛,你總算說了句有用的話。”
我看著她笑著說:“你今年還不到二十吧。”
她點點頭,“我剛滿十八不久。”
我道:“那你還小,你現在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了,要想辦成事兒,沒本錢沒人脈可不行,”
“要不”
“你跟著我盜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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