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34年生人,他小時候出生在河南北部一個叫竹溝村的地方,把頭的把頭叫王瓶子,這個王瓶子是晚清人,以前在北京香山腳下的四王府當廚子,後來就乾了盜墓。
薛丁76年跟了王瓶子,所以和把頭算是師兄弟,按輩分也能算我的師叔。
“哈哈,顯生客氣了,神眼峰?最近咱們道上可是傳開了,沒想到今天見到這麼年輕,我這當長輩的來的急,也沒準備什麼紅包,勿怪啊。”
“薛師叔哪裡的話。”
我舉杯笑道:“您抬舉了,晚輩敬一杯。”
“好啊,來。”
我們喝了一杯,算是認識了。
客廳電視放著春晚,小萱把電視聲音調低了。
把頭吃了口魚,放下筷子道:“老薛,我了解你,咱們把頭死後你一直單乾,在道上不顯山不漏水悶聲發財,你這次這麼突然來找我,是有事吧?”
他看了看我們幾個。
湘西趙爺自顧自端起酒杯抿了口。
把頭知道他有所顧忌,當下說:“沒事,都是自己人,說吧。”
“那好,我直說了。”
“顯生,你還記不記得王軍華這個人?”
“王軍華”
把頭沉思道:“是當年離開咱們的那個土工?”
他點頭:“是啊,他出事了,兩個月前他帶著幾個去了永州道縣,然後在沒有了一點消息。”
“砰!”
湘西趙爺放下酒杯,皺眉道:“道縣?這人是去鬼崽嶺了?”
薛丁眼神凝重,看著趙爺點了點頭。
把頭神色也凝重了。
我不知道什麼是鬼崽嶺,也不知道有道縣這麼個地方,便在酒桌上問把頭是什麼意思。
把頭斷斷續續說了一些。
那時候是03年,前兩年永州文物所和道縣民俗研究委員會,對外邀請了一批專業人士和民間考古人士去鬼崽嶺調查研究。
研究什麼?
研究樹林裡那上萬個風格詭異的石人石像,最後結果是不了了之,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聽說還失蹤了一個人。
因為當地一直有流傳一句話,說鬼崽嶺的石像,每一個都代表一個小鬼崽,誰要是摸了石像,就會被小鬼崽纏上。
所以當地道縣的村民,經常會在鬼崽嶺周圍祭拜燒紙,那些石人不知道誰做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當地人就沒人敢進林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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