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久又用槍對準了她頭。
“田”我話還說。
田三久笑了笑說:“對不起,我說話不算數。”
砰的一聲!
老太婆的血濺到了他額頭上。
隨後老太婆趴在床上,不動了。
還沒結束,田三久又把這幫毀容殘疾的十幾個人趕到了屋裡,綁住他們手腳,都捅了刀。
下了樓,五樓已經開始冒煙,田三久帶上口罩,看著樓上說:“現在隻剩兩個人了。”
錫鼻子死了,有些事我也搞清楚了。
這人收了很多毀容的怪胎徒弟,假唐貴,假薛師叔,假二胖子,包括村口老大爺也是其中之一,就是我在屋裡沒看到有三眼蟾蜍,不知道這東西在哪兒。
“著火了!著火了!”
火勢燒的很大,旁邊樓有人發現後大喊大叫,嚷嚷著快給消防隊打電話。
“田哥,那我們先撤了。”
“嗯。”
“彆坐火車,開車走,回去後注意些,下禮拜會有人給你們送錢。”
“知道,放心。”
夜色中金杯車慢慢走遠,我和田三久坐上吉普車也離開了縣城。
親眼看到十幾人被燒死,我心裡受了很大震撼,不是同情心泛濫,就是作為一個正常人緩不過來。
田三久打開車裡收音機,電台裡傳來溫柔的女聲,好像在念什麼匿名表白信,伴隨著舒緩的音樂,那時候比較流行這個。
“怎麼?害怕了?”
我沒回話。
他似乎有感而發,笑了笑,開著車說:“人,分著好人壞人,善人惡人,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我說不知道。
他淡淡的說:“我能看清楚自己,我是壞人中的惡人。”
我忍不住了,我說你殺了這麼多人,你是真不害怕?
“害怕?”
田三久扭頭看向我:“你見過我害怕?”
頓了頓,他說:“小項把頭,我們做個約定。”
“約定什麼?”
他說:“如果哪天我栽了,如果那時候,你混起來了,你就幫助小洛,幫她離開這行。”
我說可以,前提是我要有那麼大本事。
“王顯生那麼培養你,你有機會成長起來,另外,你和我不一樣,你是壞人,但永遠成為不了惡人。”
我們兩個沒有回下蔣村,而是在淩晨時分回到了田廣洞村。
把吉普車停在村口,我跟著他上了山,因為他得到消息,說紅眼睛昨天晚上醒過來了。
山洞裡就兩個人,一個小妹,一個紅眼睛,小妹告訴我說其他人都下去了。
“天寶,認識我不?你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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